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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妹妹呀,圓圓。」小旺把圓圓和小狼一起拉進了院子,然後問閻衛:「二叔,我爺爺呢,真在地窖裡?」
小旺雖然怕爺爺,但更覺得自己對不起爺爺。
當初周雪琴和周母天天相對愁眉,哭的就是:「閻佩衡但凡願意跟省領導打個招呼,運作一下,毛紡廠那債咱們不就不用還了?公公還是那麼大的領導,他手裡還有那麼多錢,不是說要給小旺的嘛,為啥就不肯給,看看咱們過的日子。」
以及一回回的,只要他在電話裡喊一聲爺爺,對面就會傳來的那深深的一聲嘆氣,以及默默掛掉的電話。
掛了電話,周雪琴就會使勁親他幾口,帶著他去買點好吃的,也願意陪小狼玩一會兒。
可每次打電話,小旺都會有一種,親人們正在把自己撕裂的難受。
這是真正意義上小旺第一次見爺爺,他現在已經不膽怯了,他知道爺爺不吃人,他心裡對爺爺很愧疚,他是想跟爺爺搞好關係的,他還覺得爺爺肯定會喜歡圓圓。
畢竟圓圓既會彈鋼琴還會唱歌,多可愛啊。
「那不是你爺爺,是我爺爺。」一直沒吭聲的,老二家的兒子小閻哈發聲了。
小旺可是大哥,他伸手準備跟閻哈握手:「你好,我叫閻望奇,爺爺是咱們大家的。」他還把圓圓和小狼一起往前推了推。
小閻哈突然一伸手臂,白白胖胖的手臂上,居然戴著個傳呼機一樣的東西,顏色是深綠色的,他看了看說:「好吧,但是時間真的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
小狼湊了過去:「bb機。」
「傻了吧,這可不是bb機,這是電子表。」閻哈一臉驕傲,看小狼伸手想摸,立刻說:「不準摸,摸壞了要賠錢的,這一個二十塊錢呢。」
要說傳呼機是這個年代暴發戶的象徵,那電子表就是孩子們最風光的玩具了,學校裡誰要手腕上戴個電子表,那就證明誰家有礦。
小旺和圓圓一起把最大的不安定分子,小狼給拽了回來:「不準摸。」怕摸壞了賠不起。
再說地窖裡,兩個男人的影子被手電筒照著,佔滿了整個地窖,皆是佝僂著身子,彎著腰。
閻佩衡的手一直搭在那塊被補過的地方,額頭輕輕碰著。
他突然就理解為什麼妻子總是哭的那麼難過,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個年代,國家要求大家生孩子,於是他們為了國家壯大而努力的生。
生下來要扶養,繁重的勞動,工分,各種任務,孩子都是風吹著長的。
他們是夫妻,是戰友,是革命洪流中彼此的依靠,他們和這個國家所有的人一樣,只是一枚小螺絲。
她是怕他知道了真相接受不了吧,那明明是他的錯,她說過多少回,讓他挖開地窖找到鼠窩,可他回回總說下次,卻從來沒把那個洞當成事過。
她本來可以埋怨他,罵他,把他帶到這個地窖裡,讓他跪下悔罪。
那樣,要背負一生愧罪,無地自容的人就該是他了。
可她卻準備把真相帶進墳墓,準備讓他一生都活的理直氣壯。
她還曾說,讓他帶走閻肇,那時候其實她是想著要死的吧,本該兩個人的地獄,她親手把他推出去,然後給自己築起了一座堅固的牢房,一個人死守著。
閻佩衡該說什麼。
他一直想修復關係,所以把閻肇放在老家,他總是把大筆的工資寄回老家,也是希望蘇文過得好。
母親讓他離婚,他把母親罵到閉嘴。
閻肇總是沉默,他也經常罵他,覺得他不如首都的兩個。
可現在再看,他生了三個兒子,大兒子不聽話,執意奔赴美國,幾回喊不回來,氣的他回回吐血,在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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