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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我得十分小心。」湯米開玩笑說。
但是塔彭絲正陷於深思之中,沒有聽到他的話。
「塞斯爾夫婦關係究竟怎麼樣?」她突然問道,「人們是怎麼評價他們的?」
「據我所知,人們對他們的評價相當不錯。大家認為他們夫妻倆彼此專一,這就讓那個女孩的說詞顯得十分奇怪。人們想像不出塞斯爾那樣的男人會幹出這樣的事。他是退伍軍人,你知道。退役後,得到一大筆錢,進入這個保險公司。顯然,他是這世上你最後會想到的能變成壞蛋的人。」
「他確實就是個壞蛋嗎?難道不會是那兩個人侵吞了那些錢?」
「哈拉比父子?他們說他們破產了。」
「哦,他們說!他們可能用化名把錢存在某一家銀行了呢。我表述得有些滑稽,但是你懂我的意思。假設他們早就開始瞞著塞斯爾用這筆錢搞投機,最後卻賠了個精光。那麼可能塞斯爾死比活對他們來說更有利。」
湯米用指甲輕敲著老哈拉比先生的照片。
「你是說這位可敬的紳士殺了他的朋友和合夥人?你別忘了伯納德和萊基親眼見他和塞斯爾在球場分別,在多美茵賓館過的夜,並且還有個神奇的帽針。」
「煩人的帽針,」塔彭絲不耐煩地說,「你認為,就是那個帽針把嫌疑人指向了女人?」
「當然,你不贊成?」
「不,男人出名的因循守舊。他們會花好幾年的時間才能改變先前的想法。他們把帽針和髮夾與女性聯絡在一起,把它們叫作『女人的武器』。這在過去可能還有點道理,但男人和這些武器現在的確都過時了。你看,我已經四年沒有戴過帽針或髮夾了。」
「那麼你認為——」
「我認為是個男人殺了塞斯爾。帽針只是用來使整個案子看起來像女人幹的。」
「你說得不無道理,塔彭絲,」湯米慢慢地說,「這很神奇,經你這樣一分析,這些錯綜複雜的事情似乎就變得簡單了。」
塔彭絲得意地點點頭。
「每件事一定都合乎邏輯——如果你從正確的角度看。記得馬裡奧特從前講過關於業餘偵探的觀點——過分注重『隱私』。比如,我們多少了解一些像塞斯爾和他妻子這類人,我們知道他們可能幹什麼,不可能幹什麼,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些特殊認識。」
湯米笑了。
「你的意思是,」他說,「你是專家,在長短髮的女人們可能隨身攜帶什麼方面,同時你也熟知那些太太們可能想什麼、做什麼吧?」
「諸如此類的事吧。」
「那麼我呢?我又有什麼特殊認識?丈夫們泡妞之類?」
「不是,」塔彭絲嚴肅地說,「但是你瞭解這項運動——你到過高爾夫球場——不是作為偵探尋找線索,而是作為一位高爾夫球手。你瞭解高爾夫球手,知道什麼情況下能讓一個球手退出球賽。」
「一定是什麼十分嚴重的事情才能讓塞斯爾離開球場。他一直領先於對手,但是從第七個球開始,他就打得像個孩子了,他們是這樣說的。」
「誰說的?」
「伯納德和萊基。他們就在他後面打球,記得嗎?」
「那是在他遇到那個女人之後——高個兒棕發女人。他們看到他和那個女人談話,不是嗎?」
「是的——至少——」
湯米突然住口。塔彭絲疑惑地抬頭看他。只見他盯著自己手指上的那根繩子,似乎在看什麼十分奇怪的東西。
「湯米——怎麼啦?」
「別說話,塔彭絲。我正在太陽穀打第六號洞。塞斯爾和老哈拉比在我前面第六塊草地打球。天色漸暗,但我仍能看清塞斯爾的亮藍色外套。在我左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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