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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還是等在這裡吧，等我們小姐忙完，再陪公子說話。」

「老爺、夫人都要聽話，我們小姐忙著一件大事，很快就好了。」

「如果不聽話，會被小姐懲罰的。」

……

原本正常的家丁、丫鬟聚集在一起後，神態漸漸統一。

「全殺光。」

林夜白率先出手，刀光如新月，同時橫斬數十人。

又是一地紙人。

門口的紙人都被他們清理乾淨，還有更多紙人源源不斷從杜鵑莊園各處，向這裡湧來。

每個死去的紙人身體裡都有一縷黑髮，應該屬於某個女子，漆黑柔軟，散發著幽香。

地上的紙人殘骸被雷霆刀意席捲，迅速焦黑，化為灰燼。

「還有多少啊，這都幹掉幾百個了吧？」

錢生華看向遠處，無數紙人正向這個方向趕來，粗製濫造，連五官都沒有。它們戰鬥力並不強，數目太多，更像是來拖延時間的，也在消耗林夜白等人的實力。

這處空間，想要恢復很難。

他們都靠自帶的藥劑，一旦藥劑用完，必將深陷危機。

這種無意義的消耗或許會把他們耗死在這裡。

事到如今，林夜白終於使出【眾生皆鹹】技能。

紙人戰鬥力不強，消耗微乎其微。

凡是林夜白經過的地方，一地紙制鹹魚。

林夜白轉頭一看，錢生華、王多土、普通青年都變成了鹹魚。

差點忘了，鹹魚技能不差別攻擊。

林夜白有意讓他們休息一會，找了根細繩子把他們串了起來，拎在手裡。

原本裝在金坷垃袋子裡的那些人偶，也被他變成鹹魚通通收進儲物空間。如果是人偶狀態，收不進去，變成鹹魚，就能收起來了。

也許空間預設鹹魚是死的？

雖然索爾說儲物空間可以裝活物，那是成長後的，需要氪金，餵各種礦石，五行靈物。林夜白還沒有餵過，儲物空間現在還是白板狀態，只能裝東西。

林夜白走到哪裡，紙制鹹魚就鋪到哪裡。

他隨手撿起一隻，用打火機點燃，往地上一丟。

引燃無數紙制鹹魚，從院內到他走過的路，火光接天，黑髮也在其中被引燃，隱約能聽到女子聲音：

「表哥，你好狠的心……」

「我很快就來陪你、陪你、陪你、陪你……」

迴音不絕。

「我來找你了。」林夜白繼續向前走，他要探查一下紙人的源頭。

諾大的杜鵑莊園，除了他以外，現在竟然沒有一個活人。

白色杜鵑花盛放，整個莊園中浮現朦朧薄霧。

林夜白獨自行走在花徑中，周圍的紙人漸漸少了。

黑衣白髮，身形修長，脊背始終筆直，有種難言的氣質，手執森白骨刀，另一隻手提著三條顏色鹹魚。

即使危機四伏，他所在之處，仍然一派光風霽月，靜謐美好，如同畫卷。

或許是看出紙人對他無用，終於不再有新的紙人出現。林夜白走向紙人出現的院落，經過一個月亮門，看到一處閨閣小樓。

「汀蘭閣」匾額掛在樓上，一看就是女子住處。

林夜白推開小樓的門，無數黑髮纏繞而來。

瞬間退後，以他為中心，凜冽寒意向外蔓延。

小樓完全被冰封，黑髮在冰層中湧動，無論如何都沖不出來。

林夜白離開小樓，提刀，蓄力。

微微垂眸，一刀斬出。

銀紫色刀光，帶著毀滅、震殺一切的氣勢，覆蓋整個小樓。

這是石破天驚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