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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林琪繼續和律師溝通，慢慢簽訂離婚協議。

孟子佑對此毫不知情，先把那輛二十多萬餓車給賣了，二手車折價很厲害，更別說這輛車又開了幾年。這點錢用來還賭債遠遠不夠。房子不是一兩天能賣出去的，但他已經等不及了。

孟子佑在家裡找了很久也沒找到房產證，反而等到了賭場的電話。

「還債有兩種方式，一是分期，每個月利息10，二是一隻手，孟先生在我們這裡欠的債一筆勾銷。」

「分期，我選分期……」孟子佑幾乎瞬間就做了選擇。

「第一個月先還十萬，下個月二十萬，以後每個月逐次遞增，有問題嗎孟先生？」

「沒有。」雖然那邊的聲音仍然溫和有禮，孟子佑仍然升起一種森然寒意。

賣車的錢還了第一個月的賭債，已經所剩無幾，但很快就到月底，下個月應該又要還錢了。

天天還在醫院，也需要花錢。孟子佑焦頭爛額，深恨這該死的命運，讓所有倒黴的事都集中在一天爆發。

不過這些時間也能讓他有個緩衝的餘地，拆東牆補西牆，只要補得夠快，就不會被妻子發現。

「對了，孟先生，不需要的腎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我們這邊價格是二十萬一顆，如果您的腎足夠健康。

「謝謝，暫時還不需要賣。」孟子佑結束通話電話，又去詢問林琪賣房子的進度。

「有事和你見面聊。」林琪已經迅速將房子賣掉了，有朋友幫忙，沒有折價太狠。

房子地段不錯，接近百萬，這些錢不是冷冰冰的數字，是天天的命。林琪要用這個錢為天天化療，為他尋找合適的骨髓，還要準備後續的治療費用。

林琪在客廳和孟子佑談事，她請來的律師，以及多年好友都悄悄躲在書房，防止孟子佑失去理智，傷害林琪。

林琪想儘量和平結束這段婚姻，希望孟子佑能平靜簽下離婚協議。

「離婚？」孟子佑心下一個咯噔，難道她發現了？

「是的，賣車的錢是你的，還有這些年你的工資，理財賺的錢，都是你的……除了房子，我什麼也不要。」林琪心知肚明，除了房子，孟子佑已經一無所知。

「房子的錢是來給天天治病的。」林琪再三重複這句話。

「我不同意。」孟子佑只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我們還沒走到這個地步，我也沒有出軌……」

「你想怎麼樣，讓我和你一起還債？」林琪聲音很輕，卻足夠冰冷，質問道：「不離婚，和你永遠捆在一起，讓天天病死？」

「我……」孟子佑想說話，卻啞了嗓子，只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邊給我打電話了。」林琪面無表情。

「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犯，就不能最後再給我一個機會？」

孟子佑撲通跪下，仰視林琪，雙目發紅，像條被棄養的大狗。

「我真的知道錯了……」

「先離婚，以後怎麼樣，看你表現。」

「我不同意，我不離婚！」孟子佑站起來，抱住林琪的腰，年少時，兩人也曾情投意合，感情甚篤。

「我不想再和你過下去了。」

「是誰？」孟子佑質問道。

「一定是有人願意接手，你才想離婚吧，是誰？當初追你的顧銘家，還是你辭職前的那個上司？」

「我不想鬧得太難看。」林琪冷漠地看著他。

「是誰……你告訴我……」

「是你讓我太失望了，我嫌噁心！」林琪終於露出嫌惡的眼神。

「你！」孟子佑氣急敗壞，左手高高抬起，最後不負眾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