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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見。」褚行雲語氣平淡。

彈幕瞬間安靜了幾秒，接著全是2333。

林夜白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既然龍王可以看到彈幕，之前大家關於歲歲的討論，他是不是也看見了？

要是歲歲不是親生的，龍王又不想繼續養，林夜白覺得自己可以把歲歲帶回去，兩個小孩子養在一起，平時也有個伴。

沒多久，一行數人已經到了紫色星雲之外。

惡魔一族的族地，就在這片紫色星雲之中。他們一向排外，不支援與外族通婚。族內血統高貴的惡魔和普通惡魔也不能通婚，等級森嚴。

「褚行雲前來拜訪。」褚行雲抬手，一道白光投入紫色星雲間。

大約等了十幾分鐘，一對年輕男女從星雲中飛出，黑髮紫瞳，頭頂有對漆黑的彎角，身後一條小尾巴，末端是個彎鉤，看起來很是鋒利。

純血惡魔黑髮紫瞳，歲歲也是這樣。

「是煉獄世界的龍王大人嗎？」那對年輕惡魔認出了褚行雲。相較於林夜白的迅速崛起，龍王已經算是老牌強者了，在諸天闖下諾大名聲。

「嗯。」褚行雲點頭。

「這位是……」兩個年輕惡魔看到林夜白後微微一怔，很快看向他頭上的銀冠，眼神一凝。

「這是我的朋友……許道友。」褚行雲思索兩秒後說道。

「大人您好……」兩位惡魔向林夜白行禮，態度恭敬，並沒有輕信龍王的介紹，畢竟龍王的缺陷人盡皆知。

也有人想利用龍王的記憶力謀好處，和龍王套近乎，自稱是龍王失散多年的好兄弟，龍王一巴掌下去，那人竟被拍死，當時還把龍王嚇了一跳。

他不止記性不好，行事也難以捉摸，卻對得罪他的人念念不忘，算是諸天中比較難惹的一個大佬。

「不知二位大人來我族有什麼事？」

「這裡也不是談話的地方，不如移步，到我們的莊園中休息片刻，慢慢商談。」

「嗯。」褚行雲點頭，仍然抱著歲歲。

林夜白也沒有意見，帶著二狗、烏鴉，在那兩個惡魔熱情迎接下進入紫色星雲。

小乖的本體留在詭霧海，出來的只有木偶化身，小小一隻，坐在二狗頭頂。好奇地向四處張望，如果對上其他惡魔的視線，她就會藏在二狗的耳朵後。

歲歲對那些惡魔更加好奇，她知道今天爹爹是帶她來找媽媽的，別的小朋友都有媽媽，她也要有。不知道她的媽媽長什麼樣子呢……

至少歲歲知道，她的媽媽頭上有兩個惡魔角，背後有條尾巴，名字可能叫做瑪麗。

「這是我的女兒，三年前，我在廢城撿到了她，那時她還是一個嬰兒，處於沉睡狀態。」

「當時還有一個女性惡魔在場，她抱著嬰兒說這是我的孩子，然後將孩子放在我懷裡，轉身跑開。」

「我那時受了重傷，行動不便，又消失了一部分記憶，竭力追在她身後，想問清楚。她跑得很快，說惡魔族不準外人探視，讓我把孩子養大，除非成神。」

「我懷疑她是歲歲的母親，想問她一些事情，如果她需要，我可以負責。」

褚行雲大致解釋了一遍。

「這……她有什麼特徵嗎？」那位男性惡魔問。

「她是一個年輕的女性惡魔，眼睛是紫色，頭上有兩隻角，身後有尾巴，名字好像是……莉莉婭。」

褚行雲想了想，更多的，卻想不起來了。

「……」林夜白沉默，不久之前，褚行雲提起對方的名字的時候，還是瑪麗，現在就變成了莉莉婭。

往糟糕的方向想，說不定連性別都不確定。

那兩位年輕的惡魔可能也想到了相同的問題，同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