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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一滴也沒有了。」

「這是我朋友，也許他可以。」扎布勒步履蹣跚，臉色發綠。

「我不行。」林夜白語氣冷漠。

「大家都知道, 白袍大人不行，還是你陪我們吧……」她們又扯扎布勒。

「安靜，我有嚴重的事要處理。」扎布勒把她們全趕回房間, 再帶上門。掏出一個手機, 打字：

「你是誰？有辦法逃出去嗎？救我走吧。」

林夜白搖頭。

「我可以給你錢。」扎布勒繼續打字。

林夜白指著「錢」字。

「要多少錢？」扎布勒很高興, 打字。

嘴上卻說：「你想吃我們的黑麵包啊？但是白袍大人不用進食……」

林夜白繼續搖頭。

「讓我找錢生華？他不承認自己是錢生華，把名字改成了糞蛋。」扎布勒打完字, 把手機交給林夜白。

「我下次再來。」林夜白沒有接, 說完, 轉身離開。

他第一次進信徒區, 這裡整齊肅穆, 安靜得可怕。除了少部分神使, 其他人都住在教堂中，每天進食、苦修、禱告, 除此之外, 沒有其他活動。

幼兒單獨養育，其他人按照信仰分出等級, 分配住處。分別是普通訊徒、虔誠信徒、狂熱信徒、白衣主教、紅衣主教、聖子、教皇。

在這裡, 除了白袍守墓人, 其他身體健全者, 都是神使。虔誠信奉大祭司大人, 死後便能擺脫今生病痛與殘疾，轉世成為神使。

神使各有分工，有的地位高貴, 負責繁衍，比如扎布勒；有的地位低賤，負責撿大糞，比如錢生華。

林夜白轉了一圈，回外城區，去城主府報導。

「阿特拉斯，你活下來了？」小隊長也在城主府，他少了一條胳膊，聲音中氣十足，狀態不算太糟。

「回大人，我活下來了。」林夜白十分感激：

「拉基大人，您真強大，竟然能戰勝如此強大的墮落者！」

「不是我強大，是我遇到了尼古拉斯大人。」小隊長拉基原本很討厭阿特拉斯，但他被高階墮落者追趕的過程中，意外遇到了尼古拉斯大人，受到賞識，以後一定會有光明的前途。

尼古拉斯大人賞他十滴聖水，再看到阿特拉斯，就沒有以前那麼反感了。

「大人您為了保護下屬，勇敢地引走怪物，您是我最敬佩的強者。」

「哈哈哈我也沒有那麼強大……」小隊長驕傲地挺起胸脯，不愧是我！

又用同情憐憫的眼神看向愚蠢的下屬，問：

「阿特拉斯，你呢？有什麼收穫？」

「地宮太危險了，那個會動的石像是什麼？我與它搏鬥了很久，用盡全力將它劈開，會有獎賞嗎？」阿特拉斯說話時，仍然呆滯遲緩。

「哈哈哈哈哈一隻石像鬼也值得你這樣？」小隊長差點笑死，阿特拉斯真的蠢得可愛。

「沒有獎賞，再接再厲。」

「噢。」阿特拉斯一副失望透頂的樣子，與小隊長告別後，離開城主府，回棺材鋪。

林夜白把門口的告示牌上的七折換成六折。

店裡已經只剩三分之一的棺材，想必很快就能售空。

他開始修整店鋪，補上破洞窟窿，替換腐朽的柱子，不時接待幾個買棺材的客人。棺材生意很好，特別是降價以後。

夜裡，棺材全部賣完。林夜白決定開始製作新的棺材。在此之前，要先煮一鍋泡麵。

「沒有地方捉迷藏了。」歲歲扯住林夜白的袖子。

「很快會有新的。」

「歲歲喜歡什麼樣的棺材？」

「小豬佩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