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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夫甩了甩睫毛,一切隨風去吧,剛走出離開飛船的第一步,還有很多步在前邊等著呢,因為深沉,所以很想永遠。因為想永遠,所以就要抓住現在。牧夫走過來,朝織女打個招呼,對室女說,“去看看你的鈾礦。”
“鈾礦?在哪裡?”兩女一時沒明白。
“是,鈾礦,我記得飛船來到這個星球前,室女與船帆就測出這個星球上有豐富的鈾礦。”御夫也收拾起了情懷,考慮下一步的現實的問題了。
“是,蟲兒沒有選擇,鳥兒沒有選擇。我們有選擇。”室女冷不丁說出一句話來,御夫奇怪地看了室女一眼,見室女神情堅決,不像發癔病的樣子,只是以為室女感懷下的小女孩子話,也不放在心上,織女抿抿嘴唇,朝船帆掃了一眼。
“邊走邊看,”御夫在前引路,其實也無須引路,這本就是一個沒有人走過的星球,若說有點路,那就是飛船落地時犁出的一條劃痕,從飛船現在的位置向山坡下延伸,跨過山谷中的一條河流,再爬上對面的山坡,山頂沒有了,那是飛船剷平的。一條非常明顯的u形路,只是另一端看起來矮得多。
繞過飛船向山頂爬去。他們這才發現飛船正掩映在一叢高高矮矮的灌木喬樹之間,若從掩蔽行藏來看,這是一處絕佳所在,不過他們遠沒有躲躲藏藏的意識,獵戶皺皺眉,對飛船所處的位置顯然不滿意,至少穿著這身笨重的宇航服,行動起來很是不便。
“室女,你說這身體外邊的是可以脫下來的,怎麼脫呀,”獵戶拔拉開攔在路上的一蓬灌木,“這也太礙事了。”
別人沒太在意獵戶的話,室女不得不回應,但想到她想到的,就不敢接獵戶的話,又不能不接,獵戶指名道姓了,如蚊蚋般嗡嗡,“這個,我也不知道,只是,只是感覺是這樣。”一路披荊斬棘上得山巔,心胸為之一闊。
眼前波瀾起伏的勝景將獵戶的情緒調動起來,室女心情也因此一鬆。這是一列東西走向的山脈,從西向東逶迤蜿蜒像游龍騰挪在大海,隆起的山巒似浪花亂濺,淡淡的嵐靄如海中的水霧,山泉處處,瀑布垂簾。無鶴,群鳥爭鳴;有花,錦繡漫卷。山花落盡山長在,山水空流山自閒。
這是人間,這是眼睛的專利,心靈的棲息,沒有了身體,也就失去了山川靈秀,缺少了心智的婉轉。暮鼓晨鐘,雲來山更佳;睛天麗日,雲去山如畫。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就是獵戶也在沉默著。他們的到來對於山來說,連一朵浪花都沒有激起,這固然是山的沉靜,山的包容,同時也讓這幾人感到他們是被命運硬塞到了這裡,他們與這個環境是那樣的格格不入,任何一個屬於他們的行為都是對這個環境的撕裂。
攀登絕頂我為峰,是多麼狂妄無知的話啊,在山的無語下,一股威壓像空氣無處不在地壓迫著你,山的博大涵養足以將一個自詡鴻儒巨匠者送回童蒙時代。
“咳,咳,”御夫以幾聲乾咳打破了靜水禪思,“我不得不說面對從未被打擾的山巒流泉來說,我們進來的有些唐突了。”
眾人默默點頭,只是不語。
御夫一看,這還得了,山有山的偉岸,我們有我們的卑小,但不能以山的偉岸來壓迫代替我們的卑小吧。“你們看,”御夫抬高了聲音,手一指周圍綿延的山巒,“它,這列山,多麼利害,它沒有一句話說出來,我們就乖乖地順從了它的意志。不,我們不能把山的涵養與包容看做是山對我們的壓迫,我們付出的是對它的景仰與崇敬,山是不動的人,我們是能動的山。”
“對,我們是能動的山。山不能做到的就讓我們這些會走的山來完成。樹上的果子不合時摘下來就會腐爛,地下的礦藏不挖出來就是暴殄天物。我們會讓這山變得更有價值。若不是我們人的主動與山的豐厚,哪裡會有飛船這樣精緻的創造。”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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