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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寶子們,這章寫的是魔族那邊的事情,插在這裡可能太突然了嚶,還有噢,沒有替身文學!沒有替身文學!)

水牢裡有些陰暗,只有些許薄光從山洞頂上灑下來,幾縷微弱的光線投灑在一個渾身上下只著寸縷的男人身上。

男人長髮凌亂,臉上有些許汙垢,但卻絲毫不減他的俊朗英氣。

他的雙手被兩條固定在周圍石壁上的鐵鏈子捆著,腳踝處也綁著鐵鏈,幾乎完全限制了他的自由。

男人的呼吸有些微弱,一雙桃花眸微微闔著,烏黑濃密的睫毛下垂如蝶翼,鼻若懸膽,英眉似劍。

男人身上分佈著縱橫交錯的許多道深深淺淺的疤痕,身上掛著的青白色長袍幾乎成了布條,佈滿了血痕。

這樣一個宛如神祗的男人,似乎與周圍陰暗潮溼的水牢格格不入。

不遠處的石門突然開啟,走進來一個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身材瘦弱,背影頎長,步態優雅完美,淺色的衣衫似乎發著微光。

他就這樣邁著優雅的步子款款走到被鐵鏈纏住的男人身邊,停下腳步細細的端詳著男人俊美的臉龐,一雙狐狸眼裡有些迷離。

似乎是察覺到了白衣男人的到來,青衣男子淡淡的掀起一隻眼皮,黑瞳裡映出白衣男人的近乎絕美的臉龐。

只一眼,青衣男子就又合上了眸子,劍眉微蹙,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噁心的東西。

見他這副反應,白衣男子唇角微勾,嘴角流露出輕蔑而淺淡的笑。他輕抬手臂,雪白纖細的手指輕輕撫上青衣男子的臉,喃喃道:“憶……我好心疼啊……”

憶有些嫌惡的撇過頭,試圖避開白衣男人的手,可那像往常一樣冰涼的手指水蛇一般搭在他的臉上,他避不過。

白衣男人的狐狸眼裡閃過些許悸動,絲毫不在意憶嫌棄的動作,繼續輕柔的撫著他的臉頰,嗓音低落:“憶……”

這樣的撫摸讓憶感到噁心,他厭惡的抬眸,絲毫不掩飾眸子裡的噁心,毫無血色的薄唇輕啟,聲線淡漠:“拿開你的髒手。”

白衣男人似乎被傷到了心,狐狸眼專注的盯住憶因為長時間未曾進水而顯得蒼白的嘴唇,手下力度微微加大。

他知道這嘴唇嚐起來是什麼味道。

他不止一次的嘗過。

冰涼滑膩的手指在憶的臉上留下幾道紅痕。

白衣男子卻絲毫不心疼,眸子裡像是氤氳著水汽,眸光若即若離,聲音委屈:“憶……”

“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

若是放在以前,憶指定會淺笑吟吟地握住他冰涼的手指,放在手心裡暖著,一邊暖一邊寵溺道:“手怎麼還是這麼涼?”

白衣男子的狐狸眼裡藏了往事,看起來有些水靈。

憶卻噁心的道:“澹臺啞……”

“滾……”

澹臺啞聽話的鬆開了憶的臉,滿意的看著自己留下的紅痕,風華絕代的臉龐有些魅惑。他秀眉微蹙,抿了抿淡色的薄唇,笑的三分薄涼七分委屈:“憶……”

“……怎麼不叫我啞了呢?……”

澹臺啞的狐狸眼眨了眨,笑的迷離。

他記得,在霧氣濛濛的早晨和萬籟俱寂的夜晚,在紫藤蘿的花影下和竹柏如水中藻荇交橫的陰影裡,在無數次飛鳥劃過天際,不留痕跡的黃昏,在七彩的雲霞深處,在泉石轟鳴的瀑布下,在蕩的慢悠悠的小船兒邊,在青石苔的邊緣……

在他們獨立小樓看濛濛青山的時候,在他們攜手城頭觀綿綿細雪的時候,在他們提燈賞新花的時候,愜意舟中看漫天雲霞的時候,在男人把他壓在身下看著他眸光迷離臉色潮紅的時候——

軒轅憶眉眼含笑,額頭清朗,總是低低的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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