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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她聲音的顫抖,陸尚城收緊手,低垂的睫毛遮住眼睛裡的光,和她靠在一起,在冷風裡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隨著天越來越黑,崖底的溫度慢慢變低。一絲涼意落在鼻尖,姜小雲抬頭看天。
天空灰濛濛,昨夜墜滿星星的夜幕只剩下了看不清的白霧。一片一片細小的雪花洋洋灑灑從天上落下來,落在兩個人的頭髮上,涼意沁人。
完蛋犢子,竟然下起了雪。
兩人躲到淋不到雪的地方,陸尚城取來睡袋把兩人裹住,姜小雲在他平靜的眼中掏出兩瓶奶茶沖好,一人一杯放在掌心暖手,一時間誰也沒有去管那片血藤。
「果然,下雪天和奶茶最配了。」姜小雲吸了一口奶茶,暖暖的奶茶入胃溫暖了手腳。
當然,如果現在不是這個情景,奶茶喝下雪天會更配。
陸尚城捧著奶茶沒說話,看著她小口小口喝著奶茶,眼中有努力剋制的恐懼,也有滿足,黑亮雙眼依舊清亮如水,不由彎了彎嘴角。
她死在這裡……未免太可惜了。
而且……
他撥出口氣,感受自己跳動的心臟,有力緊張。
淡漠的眼劃過她小小白白的臉,他想要讓她活著出去。
空氣裡的風帶著雪越來越大吹的人臉疼,喝完奶茶,姜小雲乾脆整張臉都縮排了睡袋。
反正跑也沒地方跑,倒不如好好歇歇。抱著積極心態差點睡著,自然沒看見陸尚城愈發溫和的眼神。
半晌,就在姜小雲覺得自己睡著的時候,沉默的空氣裡突然傳來陸尚城低沉的聲音。
「我第一次上戰場是17歲,那時候,我還在上高中。」
「嗯?」姜小雲從睡袋裡抬起臉看向他,只能看到他沾著血的下巴和喉結,如刀刻般立體,待在崖底近兩天,他下巴上長出了些青黑色的鬍渣。
陸尚城望著天,深藍色的眼中飄著滿天的雪,像是自言自語。
「第一次上戰場,我什麼都不懂,是一個剛軍校畢業的學長帶我,我們一起從軍隊最底層做起,合力殺過無數蟲族。在我畢業前夕,他告訴我他要結婚了,他說打完這場他就不打了,他想安定下來,給老婆孩子個安穩的家。」
他低沉沙啞的聲音滿是回憶,說到那人要結婚的時候,唇邊帶著祝福的笑意,好像看到了兄弟笑著跟他炫耀的場景。
「在軍隊出發前夕,他帶我去見了那個女孩子,讓我叫嫂子。他說,他要當爸爸了,等他從戰場上回來,沒問題的話,正好能看到孩子出生。他說,讓我別怪他放棄了在軍隊的日子,他不想讓老婆孩子日日夜夜擔心他能不能活著回來。他還是想在軍隊,但除了在軍隊,他有了更想保護的存在。」
「當時,我們整個團都在祝福他,睡覺前就商量回去帶什麼禮物看孩子,也有人吵著要參與給孩子起名字。但誰也沒想到,我們都帶著禮物回來看孩子了,只有他永遠留在了戰場。」
他低沉的聲音沙啞,始終挺拔如白楊的背一點點彎曲。姜小雲咬咬唇角,握住他的手,不知說什麼安慰。
「那場戰爭損失很慘重,蟲族的一直蟲王帶著蟲族跨過了聯邦警戒線,如果放任不管,聯邦所有星球都會被他們吃完。當時我們犧牲了三個團才勉強遏制住蟲族靠近的速度,但蟲王不死,這場戰爭就不會停下。」
「他作為當時操作機甲最優秀的戰士,臨危受命偷襲蟲王,給其他機甲戰士贏取時間。但計劃出現了缺漏,蟲王不止一隻,他的機甲陷在蟲族的包圍出不來,為了軍隊的其他人,他抱著蟲王進了黑洞。因為他的犧牲,戰爭提前結束,但我們所有人都沒臉去見嫂子。」
「我們都答應嫂子把他帶回來,可最後除了他,我們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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