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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芋懷疑這兒本來就是個ktv,經營不下去了才僱了個廚子。
不過牛扒飯做得還真挺好吃。
唐予池點了一首《那些年》,唱得極其認真。
那是去年大火的青春電影《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裡面的歌,電影向芋是和趙煙墨一起看的。
她在岀電影院時嘆著氣,趙煙墨卻說:「這電影院得多賺錢,一張電影票40塊錢,還得買點飲料爆米花的,就那爆米花的價格,嘖嘖嘖,真是暴利啊。」
「曾經想征服全世界,
到最後回首才發現,
這世界滴滴點點全部都是你。」
唐予池唱得動情,向芋坐在歌聲裡挖了一口牛扒飯,想起的不是趙煙墨和《那些年,我們追過的女孩》。
她想起靳浮白幫她撩起碎發掖到耳後的場景。
有些遺憾經不起回憶。
當時發生時並沒有很深的感觸,就像向芋和靳浮白在機場告別,走得都很瀟灑。
這會兒向芋在音樂嘈雜裡,身陷前些天的點滴記憶。
回憶給某些細微情緒鍍了一層金,越想越遺憾,忽視不掉。
唐予池唱完一首,悶頭喝掉一整罐啤酒,扭頭看著向芋:「失戀那會兒也沒見你有多難受,這都隔了一個多月了,唉聲嘆氣的幹什麼呢?」
他把大螢幕上的音樂按了暫停,「該不是想和趙煙墨那孫子複合吧?!」
向芋思緒被唐予池打斷,一時迷茫地看向他:「誰?趙煙墨?」
「看來不是他了,向芋,你這趟畢業旅行是不是收穫不小?遇見什麼特別的了?」
「買了個陶瓷花瓶,挺好看,送你吧。」
唐予池皺著鼻子,一臉嫌棄:「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事兒。」
見向芋不開口,他才撇著嘴,「得得得,不問了,看上什麼樣的男人了還不敢告訴我,我永遠是站你這邊的啊,當初你看上趙煙墨,我不是也沒跟你絕交麼?」
向芋沒什麼心情再繼續玩了,準備回家。
唐家的司機來接他們,唐予池替向芋拉開車門:「回我家住得了,我爸媽都整天盼著你去。你家也沒人,就陳姨天天獨守空房,打個電話給陳姨說一聲唄。」
「嗯。」向芋摸出手機。
撥號時卻在想,他們連電話也沒互相留。
在遺憾的人不止向芋一個,夜裡靳浮白從李侈的場子裡出來,坐進車子裡。
李侈倚在車旁,敲響車窗:「靳哥,長沙那邊來訊息了,給你問到了,你還要麼?」
「拿來。」靳浮白搖下半個車窗,把手伸出去。
「哎?那我也不能白給你啊,親兄弟都明算帳呢,我可是幫你辦成一件大事兒,你不得給兄弟點好處?」
靳浮白哼笑:「又看上我什麼了?」
「上次人送你那瓶白蘭地,給我得了,我就喜歡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李侈搓著手。
想得倒是挺美,那瓶白蘭地是瓶身鑲鑽的限量款,價值百萬。
靳浮白也就一笑,掌心勾了勾:「喜歡就拿去,我要的東西給我。」
李侈把一張印了金箔的便簽放在靳浮白手裡。
他觀察著靳浮白的表情,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靳哥,也就這兩年了,你這時候扯上感情是不是」
靳浮白淡淡說:「我有分寸。」
車子開出去,他才重新看向手裡的便簽,李侈那一手鬼畫符似的爛字,劃拉岀一串號碼。
是向芋在長沙酒店撥過的座機號碼。
那幾天暴雨嚴重,手機訊號時好時壞,有一天晚上向芋敲響他臥室的門,她穿了一條印著梔子的亞麻裙,素著臉站在他臥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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