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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哀哭和悲傷裡,她穿了一身黑,回憶起過去校園裡的點滴,十分難受。
有一些分離,總是這樣猝不及防。
但比起這樣的陰陽兩隔,好像只隔著15000公里,偶爾偶爾,還能聽到一絲訊息的那種分離,就顯得令人寬慰不少。
從沽市回來,向芋在公司旁邊的公寓樓裡租了一間小房子。
閒時自己學著煮飯煲湯,朝九晚五,也算是穩定,閒著的時間多,她開始幫周烈處理檔案。
她這種有事沒事都泡在公司裡的奮鬥態度,落在老闆周烈眼裡,甚是欣慰。
有一天向芋在休息室煮了咖啡,一回頭,看見周烈就站在身後,靠在休息室的牆壁上,手裡拿著煙盒。
2012年時,這位周老闆為了公司天天加班到半夜,就差噎糠食野菜了。
如今公司不止佔了辦公樓的一層,樓下也被包下來了,水漲船高,他也學會抽菸了。
向芋給自己倒了小半杯咖啡,吹一吹,一口喝光:「進來也不出個聲音,神出鬼沒怪嚇人的。」
周烈揚一下手裡的煙盒:「介意我抽一支煙麼?」
「你是老闆,你想怎麼抽都行。」
但她看著周烈敲出香菸時,表情都很正常,還是她平時那副漫不經心的鹹魚樣子。
一直到,周烈摸出一個細長條形的小盒子。
向芋看不到自己臉色的變化,但她一定是露岀了極度明顯的什麼神情,才讓準備點菸的周烈跟著露出遲疑和嚇了一跳似的表情。
周烈手一頓,滿眼驚詫像是見了鬼:「向芋?向芋?向芋你怎麼了?」
她是被周烈大聲叫回神的。
周烈的煙和細長條小盒子都放在桌上,人已經走過來,焦急地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臉色這麼不好?
她怎麼了?
其實也沒有怎麼,只不過是在他摸出那個小盒子時,她猛地想起一個人。
那人有一雙養尊處優的手,手背面板下的骨節凸出時,像暖玉做的扇骨。
他總是用這樣一雙手,拿著香菸,指尖輕輕捻動煙筒,再把沉香條戳進去。
曾經她說過,從來沒有人能把抽菸這件事,做得像春水煎茶那樣優雅。
只有靳浮白。
「向芋?」
向芋終於回神,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呼氣時借著端起咖啡杯的動作,掩住了氣息裡的顫抖。
她以為她能瞬間平靜,抿過咖啡,放下杯子時,對上週烈一言難盡的目光。
「怎麼了?」向芋淡然地問。
周烈指了指她的咖啡杯:「你的咖啡杯,是空的。」
向芋的心事重重被拆穿,索性也不裝了。
她頹在椅子裡,看見周烈又拿起煙,忍不住幽幽開口:「你那個,是沉香嗎?」
「不是沉香,是肺易清粉,用煙蘸一下再抽會有薄荷味道,這幾天感冒嗓子不舒服,聽說這個能緩解一些。」
周烈說著拿了打火機,臨點燃前,又問了一次,「介意我抽根煙麼?」
「介意。」
「剛才不還說不介意?」
向芋看上去有些沒精神,抬手按了按太陽穴,胡亂扯理由:「抽菸對身體不好,容易得肺癌。」
周烈這些年在商場裡摸爬滾打,已經不是當年見到開著豪車的靳浮白之後,只憨憨地對向芋說「你男朋友長得挺帥」的傻瓜了。
他那雙眼睛平靜如常,卻也洞察一切,收起煙笑著說,那好吧,留一個空氣清新的休息室給你,我先回辦公室了。
到底是老闆,向芋沒讓他空手走,給他倒了一杯咖啡,算是沒有讓人吸菸的賠禮。
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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