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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嶼看了看腕上的表,壓低聲音、禮貌地問道:「你怎麼跑這麼快,我還想給你講講數學題呢。」
「不不用,我會做」
因為心虛,林蔚的聲音越來越小,想要繞開成嶼離開這個逼仄的角落,但成嶼的高個子把書架與書架之間的位置擠得滿滿當當,林蔚往後退了退,靠在落地玻璃窗上。
「這裡好安靜啊。」
成嶼賓至如歸地席地而坐,佔住了林蔚的去路,從書包裡掏出一本習題,自顧自地看了起來。林蔚左看右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成嶼見他還站著,抬頭看他,撐著下巴,問道:「你很討厭我嗎?」
恰到好處地皺了皺眉,該死地委屈。
「沒有!」
林蔚忙坐下來,深感自己太沒出息了。
「那就好。」成嶼笑著說,眼睛微微眯起來,說完又低下頭去看他的習題,一聲不吭。
林蔚只能抓住他唯一的救命稻草——那本詩集,佯裝心無旁騖地看起來,其實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成嶼只要一翻頁,他就覺得自己手心癢得很,整個人都不對勁。
成嶼腿長,一直盤著腿不舒服,坐著坐著腿就伸展開來,過界了,入侵了林蔚的私人領地。林蔚看著他伸過來的腳,看著他洗得有些發白的運動鞋,研究起了他的鞋帶,是綁好後塞進了鞋子裡面的綁法,蝴蝶結沒有露在外面,顯得利落。
「你在看什麼?」
看你。
林蔚差點被他嚇得一哆嗦,收回目光,故作鎮定:「看書。」
「看什麼書,我見你總是在看書。」
還沒等林蔚反應過來,成嶼就將自己的習題放在地上,熟稔地探過身來,越挨越近,倒著看林蔚書上的文字,窗外的陽光照來在他發梢上閃爍,綠蔭投影在他的白襯衫上,林蔚聞到了春天的味道,是奶油、雨後草地、風還有花。
成嶼看了一會兒,手摸了摸鼻子,低低地笑了幾聲。
「你喜歡看這個啊。」
林蔚根本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麼,循著他的目光看向那本詩集。偌大的紙頁上陳列著疏朗的幾行詩,其中的意象和情感直接地躍入林蔚的眼際,手心上的癢化成了實體,是一條惱人的小蛇,順著他的手心糾纏他的手指,爬過他的手腕,蜿蜒順著面板鑽進去。
心砰砰跳起來,響得像炸起的春雷。
林蔚顫抖著手要把書掩起來,成嶼卻不由分說地張開手,摁住書頁,小聲地念起來。
「是我,摘走了你胸脯的桃子和蘋果
腹部的丁香與百合
花蕊因風而顫抖
你不是水果,更不代表萬物」
林蔚整個人都燒起來了,感覺到尾椎骨一陣發麻,從他的角度能看到成嶼起伏的眉弓,高挺的鼻樑。
唸到最後,成嶼的聲音低得像喃喃自語。
「你是我的常識課,一個人的植物學。」
第四章
林蔚之前並沒有多去留意成嶼的聲音,只是覺得清朗好聽,現在才發現他壓低聲音的時候低沉沙啞,胸腔共鳴的震顫直接傳遞到了林蔚身上,他無措抬手抓了抓耳朵,發現耳朵熱燙得嚇人。
成嶼手掌壓著書頁,將書摁在林蔚的大腿上,看樣子還想繼續往下讀。
林蔚整個人都要爆炸了,撐著地猛地站起來,成嶼的手落了空,詩集掉在地上,在安靜的圖書館角落裡甚至響起了迴音。林蔚像個蹩腳的長跑運動員,背靠玻璃窗,急喘不已,瞪大眼睛看著成嶼。
成嶼撿起詩集,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塵,隨手翻了幾頁,抬頭看林蔚,眼睛裡帶著促狹的笑意,無聲地張開嘴巴,說道:哇。
林蔚慌不擇路,從成嶼身側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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