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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露比突然聽見自己腦海里系統的聲音尖銳而急促地響起：

【警告！系統被入侵！進度10……進度100！！】

【警告！致命錯誤！系統已被攻破！】

【警告！管理員許可權已被擷取！ai已強制下線！】

【警告！ai刪除中，資料備份未完成……刪除完畢！】

「系統……是嗎？」託尼緩緩轉過身，看向愣在座椅裡，滿臉錯愕的露比，「真是先進的ai和演算法……我花了足足兩個星期才找到切入點，多虧了你剛才與系統之間的大額度能量流通。」

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現在，我們終於可以開始真正的研究了，露比。」

露比驚愕地看著他。

她在這一刻突然覺得渾身都在發冷。

「系統？」她呼喚道。

可是沒有聲音。

「系統！」她焦急地呼喊著。

但是再也沒有聲音能夠回應她。

哪怕當初在共生體星球上，至少也會有一個乾巴巴的電子音告訴她「不在訊號範圍內」，但這一次，系統就像是徹底消失了一樣，什麼聲音都沒有。

「哦，不用喊你的ai助手了，它已經被我刪除了。」託尼伸手揉了揉露比的小腦袋，「不能怪我，它的反抗太激烈了，甚至試圖刪除所有資料來保護整個能量系統……為了那些寶貴的資料，我只能把它刪掉了。」

露比一巴掌打在了託尼的手上：「別碰我！」

託尼看了一眼自己被打飛的手，無所謂地笑了笑：「好，都聽你的，我的小姑娘。畢竟……」

他湊近了露比的耳畔，笑著說道：「現在，我才是你的『系統』。」

他的身後，巨大的電子螢幕開始不斷跳動著介面，無數密密麻麻的視窗開始浮現——

資料夾-人物檔案：【彼得·帕克（s級）】【克拉克·肯特（s級）】【託尼·斯塔克（s級）】……

資料夾-技能檔案：【飢餓】【暴虐】【附身】【適應性】……

資料夾-記憶檔案：【記憶檔案0001】【記憶檔案0002】【記憶檔案0003】……

資料夾-附加記憶檔案：【附加記憶檔案：博爾赫斯詩集】【附加記憶檔案：拉斯維加斯事件】……

【能量餘額：26】……

露比抬起頭，她清澈的眼睛裡映著螢幕上無數爭先恐後彈出來的視窗，第一次有了彷彿被扒光一樣無所遁形的恐懼感。

她記得系統曾經對她說過，它是屬於科技側的。

而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在她印象裡偉岸而光輝的超級英雄，鋼鐵俠託尼斯塔克，他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獨一無二的、站在科技側頂端的人。在這個領域，他無所不能。

她從來沒想到託尼斯塔克竟然會從她的系統入手，她更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做得到。

「你在害怕嗎？」託尼輕輕摸了摸她柔嫩白皙的臉頰，「不用害怕，我的小姑娘。」

他的聲音又輕又溫柔，但露比卻只覺得汗毛倒豎。

「其實，我最初的想法是想研究你們共生體的變形與附身機制，以此來改造升級我的戰衣。」託尼的指腹輕輕摩挲著露比的臉，「但完成了這一項之後，我又覺得不滿足，我想更瞭解你一些。」

「你……完成了？」露比愣愣地問道。

「你是指戰衣嗎？」託尼笑了起來，「當然，那隻花了我四天的時間。」

「你從來沒有……」

「是的，我從來沒有在你面前演示過，因為我怕嚇到你。」託尼語氣依然很溫和，「不過，我想，現在應該什麼都嚇不到你了，對吧？」

說完，他按下了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