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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嗎?”那個明明是他們同學卻又那麼陌生的人此刻發出一聲低吼,震住了周圍正在交談的人。

“嗯……”那個男生也受不了大家都將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弱弱的回了一句。之後,他感覺自己的領口被人放開了。在整理自己的領口時,男生就聽見一陣大笑,他好奇的抬起頭,只看見夏郢推開人群大笑著離開。眾人都不知道為什麼,對夏郢的評價更加奇怪了。

大家都不知道,這個班考進來第一的就是夏郢。

“夏郢是吧?如果你繼續像這樣,我就要請你家長了。”一個穿著較舊西服、帶著近三層鏡片的老頭一直盯著面前的少年,他知道這樣的小孩最怕請家長了。

少年沒說話,也沒有像那些頑固的少年們盯著窗外或其他地方發呆。

“你最好明白有一次機會上學不容易?”那個老頭換了個方式,想借機突破面前這個學生的內心防線。

“是不是說要退學了?”少年終於抬起頭,老頭的眼睛裡也看到了少年的雙眼,他相信他能透過少年的眼來判斷少年是不是那種打架的、不想學習的。但他卻看見一雙沒有多少神的雙眼,冷漠是給老頭的第一印象。那就是彷彿經歷了許多痛苦,而看透了整個世界,連命都可以不放在心上的。

“你……好好……這可是你說的!”老頭彷彿為了維護自己看不懂少年的心,直接氣憤的叫道。

少年沒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也沒有什麼高興的慶祝動作。老頭只在背後冷哼了一聲,小聲說了句“冥頑不靈”。

雨一直下,少年默默跟著手拿涼蓆的父親,少年的父親的臉一直很陰沉。少年沒說什麼在後面走的很慢,少年的父親突然用涼蓆狠狠抽打了少年一次,嘴裡還嘀咕著“老子讓你來讀書,你呢?不上課!天天不來!你就這麼厲害啊,自學啊!”少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向前走著。

雨繼續打在少年的臉上,連眼睛都被遮住了。好大的雨,少年略微回過神,才發現雨其實蠻大的。“快走!”少年的父親在後面又推了少年一把,少年險些重心不穩而摔倒。少年沒有還手也沒有多說繼續向前走。

雨下的更大了……

時間就像盲婦手中的沙子,只能摸到卻看不見。它過的很快,因為已經到了第二年的春天。

從回來以後到現在,少年就一直待在房間不出去。飯很少吃、澡很少洗、衣服也是長期保持那樣,少年好像對外界沒有多大反應。父母也逐漸對少年失去了信心,有時連叫少年吃飯都不願意。

而少年的腦袋裡彷彿一直在迴響一個聲音……

“這樣做真的好嗎?”那個聲音在少年腦中迴響。

“沒什麼不好!”少年在心中自己回答這一問題。

“值得嗎?你已經失去了這麼多。”那個聲音進一步問道。

“失去?我失去了什麼?”少年開始回想。

“你失去了很多,你不記得了嗎?”那個聲音不饒人,繼續問道。

“很多,我都快記不清自己叫什麼了!”少年陷入深思,那一刻他真的忘了自己叫夏郢。

“記不清了嗎?那就去尋找啊!”

“尋找?再去上學?”

“不一定吧!既然你選擇了這一條路,那就走下去啊!”

“我選的?”

“嗯!”

“我?”

……

少年又陷入了思考中。

第二天,少年的父親就來到少年的房間通知一件事,一件很簡單的事。他讓少年去打工,不遠,就在鎮上。少年沒多少考慮,點點頭答應了,然後就收拾起衣服等物品,準備離開。

離開的那一天早上,少年記得外面蠻寒冷的,雖然眼中是一片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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