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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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眾人，小柔與手塚並肩離開，沉默橫亙。

“吶，手塚，想不想聽聽屬於棲川柔的過去？”小柔揚起精緻俏臉，直直望進手塚漂亮的褐眸。她並不笨，兩世的記憶，小孤女顛沛的生活，自然是懂得察言觀色的。剛剛手塚出聲拒絕幸村時，在那褐眸深處，她明明白白看見了手塚的不確定和也許連他自己也沒發現的淡淡指責。

手塚的回答有略微的停頓遲疑，“好”。

雖然作為男友的體貼告訴他不應該勉強小柔，但，他是真的想知道，與她有關的一切。

小柔輕笑，難得看到這麼直接的手塚。

輕聲開口，海藍的眸子在陷入回憶時添了幾分迷離。

“手塚，你知道我去年夏天曾經自殺過嗎？”

坦率無偽的話不加修飾的說出，讓設想了千百種可能的手塚徹底愣住，手心也浮上一層薄汗。

“手塚，那個夏天以前的棲川柔，是個很懦弱很膽小，但也很勇敢的女孩。她學不會世家小姐的張揚與跋扈，也自卑的認為自己的存在就是對家族榮譽的抹黑。她不敢靠近其實面冷心熱的爺爺，跟哥哥關係也不好，父母更是一年難得見上一面。。。”

“手塚，你知道我曾經頂著立海大花瓶的惡名向幸村精市告白56次吧。也許那是愛情，也許只是渴望救贖，分辨不清。舞說那樣的愛戀是飛蛾撲火，但其實不是，她燃燒的是她自己。。。”

“手塚，在醫院醒來時，我才明白，活著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才終於瞭解，原來我並沒有被所有人拋棄，扮演這個角色的，一直都是自己。。”

“手塚，我將去年夏天看作自己重生的起點，而比呂士，是那時第一個讓我感覺溫暖的人，無關風月，但對他一直有深深感激。。。”

“手塚，我來到東京，不是要拋棄與過去有關的回憶，只是不想繼續沉湎，想活出新的自己。然後，遇到你，喜歡了你，因為你對我說，‘只要你願意’。。。”

斷斷續續的句子傳入冰山部長耳裡，讓他的心沉沉的疼痛起來。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幼稚得可笑。那般莽撞宣告所有權的他，其實從不曾真正花心思瞭解過小柔，他看到的，只是她攤在陽光下的一面，而忘了在陽光背後，總會有些陰影。

“對不起”，手塚突如其來的道歉打斷了小柔的思路，疑惑半晌，小柔臉上浮現瞭然的笑。俏皮的往前一跳，再轉身面對手塚，笑得甜蜜乖巧。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手塚並沒有做錯什麼”。

擺擺手，小柔打斷手塚的抱歉，

“手塚，你不用為你不曾參與的過去內疚，我也早就從回憶裡走出。沒有告訴你，是因為那段回憶已經揮劍斬斷，斷裂的部分也從此與眾不同。我明白手塚的不確定，因為我本就是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呀”。

手塚定定的看著偏著小腦袋，一邊努力解釋還一邊不著痕跡安慰他的小柔。剛才那些話確實嚇到他了，也讓他更明白，對眼前這個善良貼心的丫頭，他已經是如何的無法放手。心疼她，所以更要抓緊她。

“手給我”，聲線清冽，卻比平時多了些許溫柔醇厚。

小柔呆呆的伸出手，沒明白話題怎麼突然跳躍至此。

堅定的握住小柔的手，手塚率先朝前走去，

“從今天起，叫我國光”，改也改不了命令的語氣，掩不住冰山部長耳朵上浮現的淡淡緋紅。

小柔先是詫異，隨即綻開燦爛的笑，手塚的心結，解開了麼？

“嗯”，用力點點頭，回握住掌心有著薄繭的大手，心裡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國光。。”

“嗯？”

“國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