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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冷著道:「查清雲輕他們在哪了嗎?」
白翎:「查到了。」
蘇未突然走了,在景夙醒過來後,身邊只有那季大夫,問人,只說他們出任務去了。接下來數日,景夙再也沒見過蘇未一面,直至被轉移到另一處據點。
彼時,他正坐在臺階上,看著太陽東升,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的人。然後馬蹄聲響起,他趕忙跑過去,高大的馬上,她一手握韁繩,渾身上下,被血液浸染,殘餘的殺氣不斷溢位。
此時此刻,景夙才真正意識到,蘇未與司徒鏽的天差地別,兩個人就彷彿是兩個極端,一個致善,一個致惡……
她從他身邊走過,景夙趕忙伸手去拉,卻連個衣角都沒抓到,她那一雙眼太冷了,冷到沒有絲毫的溫度,彷彿看不見任何活物。
他瞥向其他人,無一例外,全都跟她一個樣子,甚至連狐狸般的白翎,都是一身肅殺。
所以,這就是刺客?
他愣在原地,渾身上下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冷了,還是被他們傳染了,從腳底開始泛著冷,透心般的冷。
他默默的跟著他們,直到他們進了一間屋子,琳伸手關門,將他隔絕在外。門吱呀一聲,在他面前關了……
景夙坐在樓梯上,頭一次生出一股無力之感。
「殿下,又見面了?」
景夙抬頭,帶著傷的許家白正緩緩向他走來,嘴角嘲諷十足:「太子殿下不會以為自個能打動她吧?」
景夙眸色暗了暗,所以,她這段時間是去救人了?難怪柳進他們不見了,這是以人換人。
「那人,絕對是世上心最狠的人。」
「夠了,我沒功夫陪你聊天。」景夙皺了皺眉,起身。
許家白笑了笑,拽過他,趴在他耳邊,輕笑:「你知道做雲信閣的閣主條件是什麼嗎?」
景夙伸手推著他,匆忙的想要逃離。
只是,一個身中毒藥無法動武的人,怎麼可能逃得開?
許家白一個伸手就將人拽了回來,繼續趴在他耳邊,逼著他去聽他不想聽的答案:「就是殺了上一任閣主!」
景夙微顫,伸手去掙脫,許家白一手拽住他的衣領,夾帶著無盡的怨恨道:「你知道上一任閣主跟她是什麼關係嗎?」
「我不想……」景夙脫口而出,只是被打斷。
「義父!」
「她為了個位置,連親手養大她的義父都能殺!」
「一個弒父的人,你居然還奢望她的仁慈?她的心軟?我的太子殿下,該說你天真還是——愚蠢?」
景夙怔了怔,秋季的陽光不夠暖和,許家白的話更如一桶冰水,澆得他透心涼。
白翎回到他自個房間的時候,景夙正站在他門口,背影蕭索。
「有事?」他道。
「我想知道,四年前,雲信閣發生的那件大事。」景夙看著外面滿地黃葉,葉落紛飛。
白翎怔了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當年好像也是這個季節?
滿地黃葉,蕭索不堪,血流成河,某人在那時被套上了最沉重的枷鎖,那枷鎖帶血……
「無可奉告。」他道。
「為什麼?」景夙猛的回身,看著他。
白翎有點於心不忍,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溺水的人抓著最後一根稻草,然而……
「沒有為什麼,那是禁區。」
「還有,殿下,你輸了。」他推門而入,將門外那個呆若木雞的人,擋在了外面,剛剛決定已經出來了。
他終究贏不過那個人。
「白翎,他養我護我授我,雲信閣是他的心血。」她道,用著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決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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