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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小的事情也值當起鬨？」聞澤辛笑著反問。

那些個同學一個個掩嘴笑，但確實也都安靜老實下來，只是偶爾還有人往後看，看陳依，看聞澤辛。

陳依臉上的滾燙一直持續到十分鐘結束都沒下去，她抽了試卷遞給聞澤辛，聞澤辛接了試卷，放下手機，看著她，「開始。」

陳依壓根就不敢看他，她低著頭，磕磕碰碰地背出題目。

有些同學還看著聞澤辛跟陳依，倒是想看看這兩個人此時是什麼神情，但是一個低著頭背試卷，一個認真地看著試卷，倒什麼都看不出了。

終於背完了，陳依抬起頭看聞澤辛一眼。

聞澤辛也恰好拿開試卷，四目相對，看到他那雙含著笑意的眼時，陳依反射性地挪開，問道：「是不是背錯了？」

聞澤辛收回視線，看向試卷，說：「錯了八道題，你下午的試卷白改了。」

「我再給你講講。」他把試卷放在桌面上，拿起筆在上面寫畫，給陳依分析，讓她最快記住，陳依也顧不得臉紅了，湊過去，盯著他分析，盯著他寫畫，兩個人的頭捱得很近，呼吸也很近。

這時。

聞澤辛的手機滴滴響起來。

他空出手拿出手機，偏頭看一眼。

楊帆：你們快貼到一起了。

老羊：你抬起頭就能親到她了，加油。

聞澤辛：你們思想不要這麼不純。

發完，他把手機放進桌肚裡，他抬起頭正想說話，就見她壓著試卷已經越到他這邊來，低頭正在複寫剛剛錯的題目。

晚上嘛，沒有老師看著，她的校服外套也塞進了書包裡，現在單穿一件淺黃色的t恤上衣，領口不大，但是戴了鎖骨項鍊，還是桃型的，碎鑽幾顆，稱得肌膚更白，她咬了咬筆尾，聞澤辛看了幾秒，腦海跟不要命似地閃現老羊那句話。

你抬起頭就能親到她了。

他挪開視線，順便拿下她嘴邊的筆，「怎麼樣？」

陳依抬起頭看著他道：「再試試？」

聞澤辛點點頭，把椅子往後挪一些，靠在桌子上，說：「開始吧。」

有了複寫，陳依這會兒不會磕磕碰碰了，很順利地把試卷給背了。聞澤辛合上試卷說：「可以，不過你接下來一定要它補上來，80分的試卷你就算考得再差，你也得拿夠50分啊，這個靠背可以解決一大部分問題。」

陳依啊了一聲：「我不會啊。」

「先給你補一下物理。」聞澤辛可沒心慈手軟，抽出物理試卷，看她的錯題。曾經，自習課是很爽的，但是今晚特別累，陳依背著書包抱著聞澤辛的校服，走下樓梯滿臉的無精打採，陳慶在門口等她，一看她出來，有些擔憂：「怎麼了？是不是考試沒發揮好？等會兒你回到家裡你媽問你就別回答，我來就好。」

陳依坐進車裡，聞到一股子濃鬱的香水味，她看著陳慶上車，問道：「爸，車裡怎麼有香水味啊？」

陳慶哎了一聲，啟動車子說：「陳鴦啊，不知跟什麼同學出去玩，化了濃妝不說，一身的香水味聞得都不舒服。」

陳依哦了一聲。

陳慶本想再問問成績，但是他能來接她的機會很少，想了想算了別問了，留點兒美好的回憶吧。

回到家。

廖夕果然問陳依成績。

陳依說了年級名次後。

廖夕愣了下。

怎麼退步那麼多？

陳依好累，也不想多說，上樓去洗澡，然後在浴室裡把聞澤辛的外套親手洗了，不過洗衣液不小心倒太多了，整個外套都是泡沫，所以又花了陳依很多時間，等陳依忙完出來，已經九點多了。

她把衣服晾起來，然後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