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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種熾熱到要將他灼燒的視線，萬戶感到非常新奇，因為他遇到的，要麼是他的所有物，要麼是其他想要殺掉他的boss，要麼是恐懼他的玩家——還有一種，是越阡。

萬戶本來不叫萬戶，或者說，他根本沒有名字，boss是鬼怪，是怪物，怎麼會有名字呢？

直到他遇到越阡，那時候他還是神之領域的主人，坐在他高高在上的王座上，百無聊賴地垂眸看著玩家在他的領土裡沉淪死亡。

越阡就是那時候突然出現的，他穿著始終不變的長袍，赤著腳，沒有什麼抱歉可言地道歉：「抱歉，請問你見過我的朋友嗎？」

朋友？

多可笑的詞語。

他知道他是新上任的神級boss，可他覺得那個死去的boss不行了，先是輸給一個玩家，又喪命讓位。

「朋友？」他笑著說，「留下來吧，朋友。」

然後他被揍了一頓！

這個野蠻怪物！他不敲門到他的領土來！還揍他！

不講鬼德！

「看來你也沒見過。」越阡笑著就要離開。

不知道當時腦子是不是被吃了，他問他，「什麼朋友？」

「唔。」越阡回頭看著他，溫和道：「可能是你？我的朋友？」

該死的，他就這麼成了一個可笑的朋友。

越阡在他領土呆了有一段時間，每天手攏在袖子裡，看他搞其他玩家，找有陽光的地方曬太陽。

越阡有時候會幫一些玩家一些小忙，有時候又會出手處理出現在他面前的玩家。

後來，越阡突然說：時間到了，我要回去了，有時間來找我吧，老朋友。

就離開了。

他信了這個狗男人的話，去找他了，差點被他領土前的風殺死。

他在他門前等了三個月，他都沒有開門。

因為怠工，他被懲罰壓制能力，降到高階副本。

他發誓如果在見到他，就讓這個狗男人好看。

然後越阡提著酒，若無其事地出現了，「嘿，好久不見，老朋友。」

算了，萬戶想，我又打不過。

他的名字也是那個時候喝酒，越阡給他取得，「千家萬戶，沒有比這更熱鬧的了。」

「什麼玩意。」

萬戶有了個不是玩意的名字。

越阡總是溫和的，雖然他總不幹什麼好事，但是他看向他的目光總是溫和。

而現在，萬戶低頭看著圍著他的一群小孩子，對他來說的確都是小孩子，他們看著他的目光熾熱而明亮，他們的氣息熱鬧而生機。

好吧。

萬戶想，反正他也不吃那些東西，就當給他們的禮物了，提前被他老朋友帶過來而已。

沒錯！就是這樣！

大家剛開了個頭，就把自己攻略成功的萬戶，高高興興地尖叫起來：「讓我們躁動起來！」

「叮咚，叮咚——」他唱著。

「叮咚，叮咚——」同學們跟著扯著嗓子叫。

「是誰在晚餐前按響門鈴——」

……

「萬戶。」鹿幼歌看著萬戶被簇擁離開的背影，看向越阡，「你要去看他的表演嗎？」

越阡溫和地看向她，明白她的打算，委婉拒絕道：「我已經聽了太多遍那首歌。」

他要是過去，老朋友可能就不是被刮掉一層皮了。

看他們下午那個陣仗，大約是想老朋友的地皮都給搬過來，最好人也能留下來打白工，就像他，沒有薪資的保安大爺。

「你知道，官方不會允許第二個非本副本的boss存在。」越阡遺憾地提醒她，道，「他是沒辦法留下來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