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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委在隔間最裡側，最後一個走出來，見到一地的紅色液體，忍不住皺眉捂著口鼻。

剛剛在隔間太緊張沒有發覺，現在一出來，液體的味道就還挺——味的。

「是血。」

鹿幼歌說道，她低頭看著一地的紅水，想到之前那些人的兵荒馬亂，從口袋裡掏出張糖紙扔下去。

糖紙一進血水，就，被染紅了。

啥事沒有。

鹿幼歌默了默，踮著腳尖，用鞋尖試探著碰了一下紅水，仍然什麼都沒發生。

鹿幼歌：「……」

她還以為這是第二個花壇呢。

鹿幼歌盯著血水緊皺眉頭，心裡怎麼也想不明白，目前是個什麼情況。

從那群人剛剛鬧出來的動靜來判斷的話，就像是死人了，還是當眾當場慘死，才會引起大家的極度恐慌。

可現在好像除了一地血水，啥也沒有啊。

那他們那是怎麼了？

暈血？

「你咋知道是血？可能是紅藥水呢？」學委不相信。

「如果你一個月流血一週，相信我，你也會非常熟悉的。」鹿幼歌頭也沒抬回答道，這話不太符合她以往的形象，但是現在她實在是想不通，因此也沒注意到人設管理。

學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曲曉冉無情嘲笑，「傻了吧？」

鹿幼歌后知後覺意識到自己之前說法不合適，但回頭兩人正在吵嘴，就也沒再說什麼，轉身直接一腳踩進血水裡，視線定在對面的隔間上。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最後只剩下兩個隔間的時候，有人說了一句：［那個門裡是不是有人？］

當時，他們三人自然認為說得是他們所在的隔間，現在看來卻是先開了對面的隔間。

對面隔間有人？

鹿幼歌兩三步走過去，將虛掩著門推開，直接印入眼簾是一個極具衝擊力的男人——或者說一具屍體更為準確。

男人彷彿全身的血肉都被抽了去，只剩下皮囊軟塌塌地貼在骨頭上，一雙眼眶沒了眼珠子，空洞洞地盯著門前的位置。

雖然沒有了人形，但是鹿幼歌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人是——綠豆眼。

之前鹿幼歌跟曲曉冉將人吊在五樓窗外，後來鹿幼歌跟倪臣他們離開教學樓的時候，她還特意看了一眼，當時就發現樓上沒了綠豆眼的蹤跡。

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人，而且還是這副樣子。

「怎麼了？怎麼了？」學委個子高，抬頭從鹿幼歌頭頂看到人的瞬間，呆愣在原地，下一秒轉身回去隔間吐了。

曲曉冉在後面沒看到，見學委在隔間狂吐，剛想嘲笑兩句，突然看到了對面隔間的人，整個人僵在原地，面容在極度地恐懼下，變得異常扭曲。

過了兩秒，似乎終於反應過來，她猛地扭頭跑到學委旁邊的隔間裡，也吐了。

學委聽到動靜，顧不得自己害怕，慌忙去安慰曲曉冉。

鹿幼歌站在隔間前，注意力算在眼前這個屍體身上，剛上前想進去細看看，聽到門外傳來同學們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她來不及上前，被驚慌失措的曲曉冉一把拉走。

兩人一離開，學委自然也不敢在這裡多待，連忙跟上去。

一出來曲曉冉跟學委在衛生間前的洗水池那漱口，鹿幼歌一腳的血也沒去涮涮，直接走到宋柯面前。

一整個班的學生似乎都到了，烏壓壓全堵在女衛生間前，宋柯就在人群最前面，仔仔細細打量鹿幼歌，又側頭看漱口的兩小隻，最後視線落在鹿幼歌沾滿血液的鞋面，擔憂道：「哪受傷了？」

「不是哦。」鹿幼歌軟糯道，表情不能再誠懇無辜，「好像紅墨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