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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之南和李不語進殿時,四目環顧,似乎是下意識地想從這嶄新的樑柱上看出那場決鬥的痕跡。那可是兩個宗玄劍八重天的修士的對決,很多人一生也沒機會見識此番壯觀。
然而煥然一新的正極殿粉飾了太平。
大殿內,十二長老分座兩邊,他們的入室弟子站在身後,倆人的視線順著雕刻有九龍穿雲逐浪圖的丹樨往上,宗子珩端坐於高高的龍椅,而龍椅左下側,放置了一把碩大的黑檀椅,宗子梟大剌剌地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著二人,一雙眼眸幽深冰冷,像浸了毒液。
「臣許之南/李不語,參見帝君。」
倆人異口同聲地說完,又同時猶豫地看著宗子梟。
李不語率先做出反應,面不改色地說:「參見尊上。」
許之南在做掌教大師兄時,人也玲瓏得很,但做了掌門後,就代表一派之威嚴,不像從前那麼能屈能伸,見到宗子梟,臉繃得緊緊的。
在大名宗氏的正極殿上,當著宗天子,這一聲「參見尊上」,把宗氏修士們叫了個灰頭土臉,敢怒不敢言。
宗子梟挑了挑眉,心想這小子還跟少時一樣沒臉沒皮。
許之南輕咳一聲,看向宗子珩:「帝君,我二人請見,是為歲供一事。」
宗子珩點點頭,默默與許之南交換了一個眼神。如今他最能信任、且能依仗的力量,就是許之南,他因得位不正,多年來未能完全收攏宗氏的人心,若到了生死關頭,這些長老未必都肯聽命於他,但純陽教和他的目的一致,他們都要阻止宗子梟。
「你們對歲供有什麼意見?」不等宗子珩說話,宗子梟咧嘴一笑,「今日可是裝滿了乾坤袋,連本帶息親自奉上?」
「尊上,那詔書中索要的歲供,大大超出各派所有,有些甚至是各派的祖傳之寶。」許之南道,「大家都為難至極。」
「我無量派就是挖空了蜀山,也決計拿不出一億兩黃金。」李不語苦笑著說。
「你們大老遠跑來,就是來推託?」宗子梟冷冷一笑,「是不是祖傳之物,拿不拿得出來,關我什麼事,我只要看到東西。」
許之南沉著臉道:「尊上未免強人所難。」
「是強人所難,又如何?」宗子梟居高臨下地看著許之南,「這些年你們賴了多少帳,如今就要加倍奉還。」
宗子珩在袖袍下的手緊握成拳。他坐在這裡,真像一隻任人擺弄的提線木偶,什麼九五之尊,什麼天子人皇,不過是個沒戴鐐銬的階下囚。不止如此,這正極殿幾乎全面翻新,唯有龍椅不曾動過,這是決戰後他第一次上朝,他如坐針氈,各種不堪的、痛苦的畫面紛至沓來,塞滿了他的腦海。正如宗子梟所說,從今往後他端坐在這皇位的分秒,都會想起一生最恥辱的經歷,這便是宗子梟對自己的報復和折磨。
似是心有靈犀般,宗子梟突然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宗子珩,放肆的目光從人落到身下的龍椅,眼神是不可言說的曖昧。
宗子珩垂眸,僵硬的頜線暴露出他內心的焦灼。
「尊上不要逼人太甚。」許之南沉聲道,「頂級的仙丹豈是一朝一夕就能煉成的,殺雞取卵對尊上有何好處。」
「本尊便是為了儘快煉成,才要你們襄助。」宗子梟勾唇一笑,「集修仙界之力,集九州之靈寶,以神農鼎為爐,難道還煉不出絕世仙丹?」
「尊上,這煉丹,尤其是上乘的丹,可能廢了九十九顆才得一顆,或者一顆也不得,實在是勞民傷財。」李不語拱手道,「我派願奉上最好的丹,請尊上不要去煉那虛無縹緲的絕世仙丹了。」
「一顆不成,就煉十顆,十顆不成,就煉百顆。」宗子梟緩緩站起身,高大的身軀給人以五嶽臨頂的壓迫感,「百顆還不成,那就煉一千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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