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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無懾偏頭看了解彼安一眼:「下次你若再敢一個人四處走動,就別怪我把你關起來。」
解彼安看著範無懾御劍離去的背影,哪怕那身影逐漸化作天邊一點,最終消失不見,他都久久沒有回神。
三年來沒有一天不出現在腦海中的人,就這麼突兀又強橫地重新站在自己面前,說著那些句句錐心的話。其實他也同樣希望自己從來不曾恢復前世的記憶,如果沒有前世的滿目瘡痍,沒有他們之間理不清、斬不斷的愛恨情仇,沒有後來發生的所有悲劇,他不至於連當初對範無懾動過的心、陷過的情都不敢回想,這彷彿是一場背叛,他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喜歡上了一個世上最不該喜歡的人,他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背叛了自己。
可惜他無法抹去過去,也無法粉飾千瘡百孔的心——
渾渾噩噩地回到點蒼峰,解彼安遠遠看到了八卦臺。
宋春歸為他們安排的別院非常隱蔽,其實離八卦臺尚遠,但八卦臺像是一塊懸浮於山體之外的仙台,只要不是身在點蒼峰的背面,都能看見。
解彼安看著那雲裡霧裡的八卦臺,不由想起他和範無懾第一次上雲嵿時,他一踏上八卦臺,就因為觸景生情,喚醒了前世的記憶而暈了過去。從那一刻起,已經註定了他們要迂迴前路,重新面對過去的狼藉。
他想起黃道子留下的那封信,今生真的有希望解開這場看似無解的局嗎?
返回別院時,蘭吹寒已經赴宴歸來。
解彼安臉上的蒼茫和緊縮的眉頭一看就是有事,蘭吹寒趕忙問道:「彼安,怎麼了,不會是碰到危險了吧?」
「晚宴可還順利。」解彼安淡淡問道。
「虛與委蛇。」蘭吹寒冷哼一聲,「這吳四海確實高杆,難怪在無量派最得人心,不過,李不語讓他代掌門之位,令他有些得意忘形了。要做一派之主,親疏、手腕、威望,其實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始終是修為,一力降十會,就算李不語沒有兒子,這掌門之位恐怕也是輪不到他。」
「是啊。」
「不過宋春歸的挑戰亦是不小,他出身貧賤,又是不全之人,性格又不夠圓融,除了修為最高,條件可說是李不語四個入室弟子中最差的。但這樣也有好處,他會更需要我蘭家的扶持。」蘭吹寒自顧自說了半天,見解彼安眼神空洞,神情有異,便停了下來,正色道,「彼安,你到底怎麼了。」
解彼安看著蘭吹寒,平靜地說:「蘭大哥,我見到範無懾了。」
蘭吹寒一驚:「什麼?什麼時候?在哪裡?!」
「就在蘭溪鎮,他主動在我面前出現的,我懷疑他跟蹤了我很久,才會知道我當時是獨自一人。」
「他來找你做什麼?」
「他要拿回勾魂索,作為活人,唯有魂器可以開啟陰陽碑,進入九幽。他以蘭溪鎮要挾,我不得不給他。」
「所以他現在可以去鬼界了!」蘭吹寒臉色陰沉的嚇人。
解彼安點點頭:「我去了蘭溪鎮的城隍廟,託城隍給崔府君帶信,派重兵把守陰陽碑。」
蘭吹寒倒吸一口氣:「他為何這時候來拿勾魂索,難道是已經有了奪迴天機符的把握?」
「也許吧,這正是我最擔心的。李不語希望我們能做螳螂身後的黃雀,可範無懾亦是想冥府與江取憐交戰時進入九幽,如今反倒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我不相信他突然現身,只是為了勾魂索,而且還是在蘭溪鎮那樣人流眾多的地方。」蘭吹寒眯起一雙風流漂亮的眼眸,「他是故意做給赤帝城的眼線看的。」
「我也想過這個可能,但是,他已經藏了三年了,這個時候為什麼要暴露呢?」
蘭吹寒看著解彼安,突然嘆了一下:「或許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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