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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些就要被她發現了,他藏著的秘密。
裡屋掛著的全是她這兩年畫的畫,他還沒想好何時告訴她,若是這個時候又被她發現,自己就是買畫的神秘人,她那驕傲的自尊心,指不定要如何生氣。
方才便是聽到她的氣息,見她要進裡屋,連身上都來不及擦乾,披上件外袍就大步出來,好在將她的注意力都給移開了。
沈鶴之也不過是故意想將她引開,以為她逃脫了,定是躲不及的跑走,沒想到繞過屏風就見人在椅子上坐得好好的。
見他出來,還嫌棄的撇開了眼,「不是你說要絞頭髮,走得這麼慢,難道還要轎子來抬你不成。」
沈鶴之嘴角向上揚了揚,眼底滿是溫柔,真是個嘴硬心軟的小傢伙。
「先說好了,我可沒做過這事,要是弄不好,也與我無關。」秦歡還在絮絮叨叨的輕聲說著什麼,沈鶴之已經在她面前坐下。
「無妨。」
說再多也逃不掉了,秦歡只能認命地拿起一旁的布巾,緩慢地撫上了面前的黑髮。
沈鶴之的頭髮長得極好,又黑又直,與她細軟的長髮不同,要更剛硬些。秦歡偶爾也會自己絞頭髮,但幫別人真是頭次,先是笨拙的拂去上面的水珠,再將頭髮裹緊揉弄起來。
即便已經很小心了,可她到底是頭一次,難免會扯著他的頭髮。每當扯到的時候,她就會手指發僵地停下來,不敢動彈。
「是不是扯著了?」
「沒有,你這點力道就跟撓癢癢似的,能弄疼誰?」沈鶴之感受著她的手指在他發間穿行的觸感,高興都來不及,哪還會覺得疼。
又被笑話了,秦歡一咬牙也就不管他疼不疼了,手上動作粗魯了些。
全神貫注根本沒心思想別的,漸漸地倒是讓她找到了些竅門,從開始的生疏變得熟練了起來。
沈鶴之記起來,小的時候有次她貪玩,外頭下著小雨,她還偏偏要去摘花,婢女們都架不住她,等到沈鶴之回來的時候,她渾身都濕透了,頭髮也濕濕的,懷裡卻還抱著那支桃花。
他罰她站了半日,後來冷著臉問她為何非要去摘花。
才八歲的小秦歡委委屈屈地道:「院裡的桃花開得好,可舅舅每日都不在家,她想把最好看的留給舅舅。」
真是一點好東西都想留給他,吃著好的果子,好的糕點,就連院裡開的花也想分享給他。
沈鶴之沒捨得再兇她,從蘭香手裡接過了布巾,生疏的將她淋濕了的長髮給絞乾,「下回不許再胡鬧了。」
兩人正好與今日換了個位置,為他絞發的人成了秦歡,沈鶴之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他此刻只想讓時間停留的再長些,一直不結束。
他自私又貪婪,看著她長大,陪著她情竇初開,如今還想要一生一世。
沈鶴之閉著眼沒說話,秦歡還以為他睡著了,頭髮已經半乾,她便也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偶爾撇兩眼,都能看到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未乾的水珠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滴,緩慢地沒入衣襟,劃過身上斑駁的傷口,她並不覺得醜陋,反而帶著股嗜血的誘惑。
秦歡看得忘了動作,總覺得屋內悶熱的慌,不免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正入迷,沈鶴之緊閉的雙眼毫無預兆地睜開,微微仰頭,兩人的目光相觸,她撞進了一片漆黑的眸子裡,裡面是她看不懂的柔情。
秦歡愣了片刻,而後在他不斷放大地笑容裡,落荒而逃。
沈鶴之知道她臉皮薄,也沒再繼續追,等到重新穿戴好衣衫出來,秦歡已經恢復了往日的鎮定,坐在桌案邊等他用膳。
雖然說是一道用膳,但菜餚基本都是秦歡的口味,見她乖巧的模樣,沈鶴之還有些不習慣,這是她進京後,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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