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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澤言莫名有些慌亂：「諾諾，我……」

「這次回來，沒有第一時間找你，是我不對，讓你沒有安全感，我很抱歉，但是……」

宋諾抿了抿嘴唇：「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從未想過要離開你身邊，我想要一直陪著你。」

莫澤言心臟被狠狠撞了一下。

說是不在意，但宋諾一開始沒有和他相認，的確讓莫澤言感到不安和彷徨。

「我想讓你有安全感，言言。」

宋諾繼續道：「就算我不能回應你，可不代表我對你的感情就不值錢。」

「我不是這個意思，諾諾，你不要……」莫澤言這下是真的慌了。

「可你的表現是這樣。」

說到這裡，宋諾的語氣仍是很平淡：「你一直在不斷地讓我回應你，試探我，囚禁我，不讓我離開你的視線。」

莫澤言喉結滾動了一下。

宋諾嘆了口氣：「我不想去吃飯，你去吧。」

……

到最後，兩人都沒出去吃飯，是秘書訂了餐，然後送到了頂樓。

不過吃飯的時候，宋諾一直沉默。

他雖然仍對莫澤言的話有反應，但話實在不多。

莫澤言幾度想說點什麼，可是張了張嘴，到最後都沒能開口。

比起宋諾跟他鬧，跟他生氣，他竟然怕宋諾這樣一副平淡的樣子。

心在惴惴不安中度過，到了下午，莫澤言突然接到了陸景鑠的電話。

他皺眉看著來電顯示，一下子結束通話了。

然而沒過多久，陸景鑠的電話又來了，而且大有莫澤言不接，他就繼續打的架勢。

沒辦法，莫澤言只好陰沉著臉，出去接聽了這個電話。

「你把諾諾帶去了公司？」

電話一接通，陸景鑠就直接開門見山道。

莫澤言眯起眼：「你從哪裡聽到的這個訊息？」

現在想想，陸柒苒和陸景衍今天突然找過來，也有些不對勁。

「那就是了。」

陸景鑠頓了頓，再開口時，語氣透著複雜：「諾諾他，怎麼樣了？」

「這和你沒關係，另外……」

莫澤言沉聲道：「不要叫他諾諾，他是我的。」

「莫澤言！」

陸景鑠在電話那頭有些惱怒，靜默一會兒，他突然又放緩聲音道：「算了，我給你打電話，是想跟你說一件事。」

莫澤言有些不耐煩，沒有出聲。

陸景鑠也不在意，他自顧自說道：「介於你沒了關於諾諾的記憶，我也不知道我的猜測究竟是不是對的。」

「什麼猜測？」莫澤言皺眉，事關宋諾，他沒辦法繼續沉默。

「這些日子我和諾諾相處下來，發現他之前……他之前可能不良於行……」

「你什麼意思？」

莫澤言心臟跳動的速度微微加快：「什麼叫不良於行，諾諾現在的身體沒有問題……」

「他現在的身體的確沒問題，因為你沒見過諾諾剛出現時候的樣子，以及那次綁架……」

陸景鑠嘆了口氣：「那次綁架，諾諾這個樣子出現過，他不像是會走路的樣子，而且關於一些和外界接觸的事情，諾諾也有些不熟練。」

莫澤言攥緊手機：「你到底想說什麼。」

陸景鑠沉默了會兒，才繼續道：「雖然我現在這麼說有些晚了，但是我想跟諾諾說聲抱歉，把他……關起來，拘禁在一個地方，我想，這對他而言，比其他傷害都要更嚴重吧。」

「是我做錯了，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彌補我對諾諾造成的傷害……」

莫澤言已經有些聽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