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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鏽跡斑斑的鐵門橫亙在兩人面前，鐵門上畫了一隻簡陋的狗頭。

蘇想容得意地指著那歪七歪八的狗頭：「看，我八十年前留的記號。」

說完不等秦浩琅回應，大咧咧推門走了進去。

秦浩琅差點心臟停擺：「等等，危險！」

門後，預想中的襲擊並未出現，反而傳出蘇想容精神地招呼：「唷！艦長好久不見吶，你怎麼變小了？」

秦浩琅快步趕到蘇想容身前，將她護在身後：「別亂來！」

蘇想容嘆氣，指指前方：「別緊張，我就跟他講兩句話。」

秦浩琅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難掩驚訝。

兩人身處一間狹小的房間，光線昏暗，隱隱透出一股腐朽氣味，牆壁早已看不出本來顏色。

數不清的電纜和管道攀爬在牆上，綿延纏繞，最後集中到一個直徑一米，深不見底的旋渦內，旋渦中央是一片深邃的黑，好像一隻哀傷的眼珠。

他脫口而出：「這就是迷誇的本體？」

「是啊，」蘇想容輕輕推開身前的男人，走到旋渦前，「不過相比起80年前，現在的它十分虛弱。」

她剛一走近，旋渦便轉動起來，藍光快速亮起：「蘇蘇，你終於來了。」

「嘿，」她撓撓頭，不好意思地吐舌，「上回把扳手落你這兒了，今天來取回。」

「呵呵，你當年留在我體內的東西，每天都在一點一點破壞我的系統，可把我害慘了，你想拿回去，是不是該給我一些補償？」

蘇想容毫不猶豫地拒絕：「哎哎，我可不能帶你走，你再衰是高等異界主，一旦跨界，會引發意想不到的後果。」

藍光：「哦，既然你不願配合，那我只能搶了灰毛的鑰匙，然後強行帶你離開，在我的計算中，這個方案是可行的。」

秦浩琅眼神一凝，捏緊了手中羅盤。

蘇想容卻聳聳肩：「咦，80年沒見，你這呆頭鵝會說謊了？我留在你體內的扳手還在不斷解構你吧，以你的狀態，就算勉強透過介面通道，會因結構不穩，在抵達人界時直接崩潰。」

旋渦沉默幾秒：「是的，一旦抵達人界，我會崩潰消失的機率超過9999。」

秦浩琅暗自心驚，再仔細看去，才發現牆上管線間都是影影綽綽的黑斑，遠不如之前的研究室乾淨整潔。

蘇想容看向斑駁的牆面：「你應該知道，只要我的扳手留在你體內一天，就會持續解構你一天，直至你毀滅，這麼多年，你怎麼不想法把扳手取出來？」

「因為沒有取出來的必要。」藍光再度亮起，「自從當初被你逃脫，我就不再是合格的艦長了。迷夢號需要的是百分百理性的主腦，而我的系統裡摻進了別的東西，這樣的我，只會將迷夢號引向崩潰。」

「但是在毀滅前，我想再嘗試一次，離開這個束縛我三百年的地方，去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幸好我等到了你。」

蘇想容眼神堅定地拒絕：「很抱歉，我不能帶你走。」

「我知道。」旋渦說完這句，藍光悉數湮滅。

秦浩琅臉色大變，猛地撲向蘇想容：「不對勁，快躲開！」

蘇想容立在原地不動，秦浩琅堪堪碰到她手指的一瞬間，旋渦突然體積猛漲，一口將蘇想容吞了進去。

「不！」秦浩琅目眥欲裂，眼睜睜看著蘇想容消失在面前。

無邊的黑暗中，蘇想容輕笑：「小白臉這傢伙，還是這麼一驚一乍的。」

她靜靜地漂浮在黑暗中，周身不時亮起神經狀白光，自言自語，「這是我第二次進入主腦了吧？」

在她身後，響起一道溫潤的嗓音：「是的，上一次你說告訴我鑰匙的下落，結果卻在主腦裡偷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