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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種交流極其危險,一般只適用於意識清醒的人,而且也有一定的機率擾亂其精神。範鈴雨現在意識是完全混亂的,一旦力度控制不對,就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所以仇鶴鳴沒有急於求成,首先將幾個關鍵字一遍遍地在範鈴雨大腦的最深處重複著,力圖使她平靜。
共振。
仇鶴鳴希望找到能夠引起範鈴雨共鳴的詞語。
這對他來說不算難,很快,他就發現現在能夠支撐範鈴雨生命的只剩下一個詞,那是個熟悉的名字。
從這個名字入手,仇鶴鳴終於開啟了通往範鈴雨心鎖的道路。
“哼,若是世上的人都能為愛而生,為愛而死,人類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可是這世間偏偏就是有為了自己的慾望而不惜犧牲子女的父母……哈哈,真是畜生不如,無論是做母親的,還是做父親的,都一樣。”
仇鶴鳴的笑聲之中滿含苦澀,以仇無衣三個字為接觸點,將少許資訊分做幾次一點點送入範鈴雨封閉的心中。
一開始,範鈴雨冰冷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呼吸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了些,呼吸是生命的力量,呼吸加重,就證明這個人已經有了活著的動力。
趁熱打鐵,仇鶴鳴決定將最後的資訊全部輸入到範鈴雨心中。
貫穿範鈴雨頭部的鎖鏈猛然散發出奪目的光芒,啪地一聲碎成了粉末。
“呼……”
仇鶴鳴微微喘了口氣,注視著範鈴雨的臉。
“我……那是真的?”
無法抑制的淚水從空虛的瞳孔中湧出,將範鈴雨灰暗的雙眼染上了一層生機,緊緊束縛著少女的心鎖終於碎了。
清醒之後,範鈴雨第一句話不是問自己,更不是問仇鶴鳴,而是詢問她剛才在自我封閉之中所瞭解的關於仇無衣的事情。
在意識之中,她已經與仇鶴鳴進行過數次交流,所以並沒有初次見面的驚訝。
“不錯,但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仇鶴鳴點了點頭,聲音也隨之變得低沉。
“請前輩帶我去,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也一定要為他做些什麼。”
範鈴雨粗暴地拭去了淌出的淚水,用力抽了抽鼻子,勇氣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不過她不清楚眼前這個人與仇無衣之間的關係。
“然而你知道自己還能活多長時間麼?”
仇鶴鳴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
範鈴雨頓時語塞,仇鶴鳴的問題觸及了她心中最為脆弱的地方。
其實她不知道,現在也只能勉強按照先祖所留下的記錄推斷而已,而且事實似乎非常不樂觀。死亡的必然性使範鈴雨完全不畏懼,她以前只關心在有限的生命中自己能走到哪一步,可是當仇無衣出現之後,範鈴雨開始害怕,也開始覺得悲哀。
生命到底是什麼?對於不同的人,必然有不同的答案。可是對於範鈴雨,對於這一族的祖祖輩輩而言,生命的意義只有兩件事,繁衍後代,以及不斷變強挑戰被詛咒的命運。
“謝謝你們!”
仇鶴鳴忽然放下了前輩的架子,端端正正地向著範鈴雨鞠了一躬,他的話所指的並不僅僅是範鈴雨一個人。
“等等!前輩花那麼大力氣喚醒了我,怎麼反而向我道謝!這不應該啊!”
這情形著實嚇了範鈴雨一大跳,而仇鶴鳴的樣子卻又極其認真,令她不知道是躲開好,還是當場還禮好,傻傻地呆在了原地。
“不,我必須感謝你,感謝你們一族做出的犧牲,有你們的犧牲才讓人類才沒有滅絕,在這顆星球上苟延殘喘到現在。”
仇鶴鳴沒有抬起頭,真心實意地為止感動。
“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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