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和親蠻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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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不過那些宮女年紀大了，都讓我安排到別的宮中，去侍候父王的妃子了，你想要侍女嗎？我給你挑幾個好的……看不出你小小年紀，竟然動了這種心思。”世子暮雲顯然有些誤會了。 “也不是，我剛來宮裡時，曾有四名侍候我的宮女，我想讓她們過來。”霧嬰連忙解釋道。 “嘿，是哪幾個？早課之後，我就陪你過去找，然後把人要來。”暮雲信誓旦旦地答應下來。 早課是讀史。 讀的既有赤炎國的歷史，也有青離國的歷史。 讀赤炎國的歷史，是讓他們生出對赤炎國的忠心，讀青離國的歷史，是想要他們知己知彼，在以後的戰爭中方能百戰百勝。 透過這些史書，霧嬰發現，原來在青離國讀到的書，僅僅是片面的，青離國的書中常常說到，赤炎國是一個暴虐的國家，因為和西域蠻國接壤，受到了西域人的影響，所以人民野性未脫，常有森嚴的等級壓制，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霧嬰和乞兒幫接觸的那幾日，雖然感到乞兒幫很窮，但不是那種被欺壓的窮，比如，武場教頭鏡明昭就是乞兒幫堂主海中青的朋友，並未因為海中青乞兒的身份，而有所鄙視。 燕北歌是個浪子，他們寒冰城的窮，乃是因為寒冰城終年寒冷，糧食產量很低的緣故，並非出自國家的剝削。 而青離國中，倒是有不少等級的劃分。 比如一個鐵甲城中，就被劃分為四塊區域，四塊區域裡分別住著：王族，富人，有權有勢的官吏，和窮苦賤民。 這幾種身份的人都只能生活在自己的區域，那才是真正的等級制度。 當然，赤炎國也將青離國描述得非常不堪，霧嬰從小生活在那裡，也非是書中所寫的餓殍遍地，民不聊生。 可見只從一個國家的描述中，是看不到整個世界的面貌的。 這次早課雖然只有一個時辰，但是霧嬰卻彷彿領悟到了很多道理。 早課後，兩人匆匆吃了早飯，百里暮雲記得承諾過霧嬰的事，帶著他去了父親的王宮，將綠兒、橙兒、紅兒、黃兒四名婢女要了過來。 由世子出面要人，自然是沒什麼可說的，也沒有遇到什麼阻撓。 四名婢女留在原來的地方收拾東西，準備傍晚就搬過來。 新主人是霧嬰，她們對霧嬰多少有些瞭解，比之以前伺候的妃子，顯然更要輕鬆，所以四人無不喜笑顏開。 “多謝世子了……”霧嬰對世子的出馬大為感激。 “謝什麼，小事一樁。”百里暮雲輕描淡寫地說道。 照理，早晨讀史，上午習武，下午練字，晚課練拳，身為世子，似乎比普通人更要辛苦。 霧嬰在這裡學習的除了晚課的赤炎之拳，早上都在練血脈，通竅穴，培元氣。 早上習武，依舊是由百里卓絕教導，和晚上的練拳不同，上午習武，習練的主要內容是通竅穴，培元氣，練血脈。 百里卓絕教起武來十分嚴厲，二人稍有做得不到的地方，百里卓絕的戒尺便伸了出來，打二人的手心，並不因為百里暮雲世子的身份而有所袒護。 霧嬰因為全身的武人穴都被開啟，所以，他認為自己只需培練元氣就夠了。 可是百里卓越卻讓他繼續習練血脈的執行，因為血脈的運轉乃是所有武功的基礎。 霧嬰大感無奈，又只能依言習練。 中午，百里暮雲要和父王共進午餐，然後聽父親的問詢，說一說當日所學的進境。這個時候是不需要霧嬰陪伴的。霧嬰只好回到世子的宮殿，等待下午百里暮雲練字的時候再相陪。 下午百里暮雲來書房的時候，臉色顯得十分難看。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霧嬰問。 還沒等暮雲世子回答，教他們寫字的王師劉通儒喝止了他們的談話：“練字時一定要專注，不要三心二意，你們有什麼話，等練完了字再說！” 兩人只能專心練字，不敢再說話。 教他們練字的老書生劉通儒，為人多少有些迂腐，雖然有一肚子的墨水，也寫的一手好字，可惜不懂趨炎附勢，這讓世子對他頗為厭惡，只是礙於他王師的身份，世子也不敢發作罷了。 “唔，霧嬰的字寫得還可以，世子寫的字……還需要再多練練！你看看，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