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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理會廖遠自顧自的在那裡傾慕又惋惜,狄螭接了那疊紙過來,不怎麼意外的看到上面一遍又一遍的“後宮不得干預朝政”。直翻到最後一頁,才見是一張字條。上書道,“皇上的龍體,雖關係朝政,可也關係後宮。臣妾謹記皇上教誨,只斗膽干預了屬於後宮的部分,屬於朝政的可是半點也未碰。字已抄寫好,這白虎堂可否就不跪了?”
狄螭咬牙將那字條看了數遍,終是長嘆著撫了額離去。留下一臉莫名的狄衡,和小嘴圓張的狄御。
廖遠見狀朗笑半晌,才拍了拍狄御的發心,樂道,“所謂萬物相生相剋,果然不假。上善若水,如此手腕,比主子的狡猾絲毫也不遜色呢!厲害,厲害!這樣的女子,卻看得見吃不著,心癢難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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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這輩子都沒有過這樣的火氣,狄螭腳步鏗鏘的向無雨宮急步而去,弄的貴和在後面一路小跑的追著。直走到無雨宮,他才稍稍頓住腳步,看著匾額輕嘆了一聲。
究竟在氣什麼呢?其實不是她狡猾柔韌的計謀,而是她生著病還要操勞吧?怎麼就不聽話呢?不下旨,她便不會把他的勸告聽進耳中。可他不想總是用帝王的威嚴去壓她,不想看她逆來順受、委曲求全。反覆思慮半晌,他不禁自嘲,這自相矛盾的心思,饒是聰明如她,也不可能滿足了吧?
貴和見紋平帝呆呆站在無雨宮門口,試探著小聲問道,“皇上可是要去看娘娘?”
“誰知她在不在。不定又跑去哪裡。”帝王冷淡的話語裡,怎麼聽都有些賭氣的成分。
貴和陪了笑,將懷裡抱著的錦袍披在帝王肩上。見狄螭低頭撫著那素雅的沒有一絲花紋的布面,低聲解釋,“娘娘今晨交給貴和的,道是讓貴和以後身上常帶著皇上新增的衣物。”
“朕的內侍懷裡抱著一堆衣服,那成什麼樣子?洗衣的僕婦?”狄螭撇嘴低嘲,撫著袍子的手指卻越發輕柔了。
“聽說娘娘不善刺繡。”貴和自顧自解釋著,繼續陪笑。雖一直知道這帝王清冷,卻從未發現竟是如此彆扭的脾氣。明明開心的很,卻還要裝的一幅不快的樣子,這是表演給誰看來?他貴和可沒那麼大的面子。
她也有不善的事情麼?狄螭想起了那個荷包上繡的三個同心圓,不禁懷疑那莫非是她的傑作?勾了唇角,他放開了袍子,緩步走了進去。
氣雖已經消了大半,可想看看她的心思卻未去。早起之時見她已如常無恙,只是聲音稍稍沙啞了些,可不要因著勞累又再反覆。之前他道,他自己身體不好,便不明白身體好是怎樣的感覺,倒並非虛言。他若是染了風寒,不拖上一個月是決不會痊癒的。見她睡了一覺便活蹦亂跳,自不免懷疑她也和他一般是在逞強。
進到正廳,正巧遇到楚兒,見紋平帝駕到,本想進去通稟卻被帝王攔了下來,神色之間甚是尷尬。
紋平帝見她表情,不由心下起疑,再靠近了內室兩步,便恍然了楚兒那不自在神情的由來。
烏雅羽房中,竹妃正在發脾氣。
“你不是說你也在思過麼?!為什麼他昨夜不單來了,還留宿了無雨宮?!”竹妃握了雙拳,蠻橫的將烏雅羽推坐榻上,叉腰俯視,氣勢十足,“同樣是思過,為什麼他就連靠近我金明宮的心思都沒有?!”
“姐姐誤會了……”烏雅羽苦笑去拉竹妃的手,“我昨日病了,皇上只是來探望。”
“探望了一夜?那你病情還不更重了?!”竹妃撇嘴。
烏雅羽聞言緋紅了臉頰,笑啐,“姐姐說這話一點不臉紅,妹妹可臉皮薄的很!皇上昨夜只是在無雨宮歇著,沒有做旁的事情。真得只是因為我生病了。”
竹妃冷哼,“還說他不疼你愛你,換作是我,便是病的要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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