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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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瞞您，我等了師妹十年。然而，師妹最終卻沒有選擇我，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而現在，對我來講只要師妹幸福，我怎麼樣都無所謂。”孟濟海依舊笑眼米米，他繼續道：“所以，請表少爺一定要好好對待師妹。如果師妹受到了傷害，無論那人是誰，在下勢必將其犯下的過錯一一討回！”

聽到此言，陳子旭原本惱怒的心情突然消失了。他望著孟濟海，看著他雖然微笑著，但卻無比認真的望著自己。他知道了，眼前這個人，是多麼深情的愛著孟翩翩。這份心意，沉重的讓他有些承擔不起。

這一刻，他竟然興不起一點嫉妒的心意。他不明白，如果愛，自然要牢牢抓在手裡。為什麼會有人甘願放棄？而孟濟海的主動放棄，也並未能讓他開懷。他甚至感覺，孟濟海的這份抉擇，讓自己原本對天兒獨佔的愛，竟然似乎變得脆弱了許多。

“好，我在此起誓。以天上明月為鑑，我窮盡一生都會保護表妹，絕對不會讓她受到絲毫傷害。若違此誓，子離、親棄！”陳子旭以手指天發下重誓。他微笑著看向孟濟海，問道：“濟海兄，如此你可安心了？”

孟濟海看向他的目光中，終於有了真正笑意。他長揖至地，說道：“多謝表少爺成全。”

而一旁的月，則目瞪口呆的望著陳子旭，不明白他家主子為啥因為一個外人，就要立下重誓。子離、親棄！對於主子來說，最重要的人便是他的親人，如今以此立誓……

孟濟海走了，陳子旭和月卻一直站在院子當中，直到黎明將至。

“月，本王，是不是做錯了？”陳子旭嘆道。

“主子，您立的誓言過重了些……”月躬身答道。

“唉，我說的不是這件事。”陳子旭又嘆了一聲，終於抬步進入房間。他對著跟在身後的月說道：“你也回去休息吧，今天還有戲要唱呢。”

月置於身側的拳鬆了又握，望著他的目光不斷閃爍。然而最終，他還是答道：“是，主子。”

而陳子旭待月走了之後，方才露出落寞的表情。他和衣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卻了無睡意。他，真的做錯了一些事吧。愛一個人，原來並不一定要佔有嗎？

然而若叫他將天兒讓出……絕對不行！天兒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無論是誰，都不讓！

孟濟海回到自己的房間時，終於再也支撐不住挺直的腰桿。他靠著房門緩緩滑落地面，淒涼的面目上淚水狂湧。

“大師兄，我美不美？”

那時的小師妹才只有九歲，但已經是一位四品武者。那一年，他剛剛十六歲，是第一個被師父選中的弟子。小師妹總是纏著他，無論是練功、做事、吃飯、甚至去茅廁方便……

“小師妹很美呢。”

他對她，像是多了一個小妹。他寵著她，如同師父、師母和雲天一樣。

“那我這麼美，長大了嫁給大師兄當新娘好不好？”

她笑眼彎彎的看著他，目光裡的認真卻讓他心跳停了拍。那一刻，他有些驚到了。一個九歲的小姑娘，認真的在問他能不能嫁給他……他怎麼答的？哦，對了，他說她還小，等大了再想這個問題。

又過了一年，她依舊追著自己。

“大師兄，你別長得太快，練功也別太快，等等我。我長大了嫁給你，好不好？”她又一次認真的問道。

這一次，他心跳已經慌亂。但她仍舊還只是個小姑娘，他不能任由自己的人性，而拐騙了她的情感。於是，他依舊說，等她再大點再說。

一年一次，她一直在問他，直到她十五歲。那一年，她的生日過後，他便一直等著她來問自己。

他告訴自己，這一次，她已經十五歲了，算是大姑娘了。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正視自己對她的情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