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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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了？”

這名妖嬈的美豔女子，正是這十年內下落不明的玉藻前。

一別十年，百里空藍沒想到她會在這個地方見到玉藻前。

百里空藍笑容冰冷，原先的好心情在此刻煙消雲散：“託你的福，我這十年以人類的身份生活——人類社會的繁華多彩，可是令我過得十分逍遙呢。”

“看著你現在的表情，姐姐我突然安心多了。看來這段安穩的日子，並沒有洗去你的戾氣啊，呵呵。”看著百里空藍面上升起的殺氣，玉藻前詭譎的笑了笑，“你只不過是把你心中的‘惡’，壓得更深了。”

玉藻前頓了頓，笑容譏諷：“說到底，野獸就是野獸——不管在籠子裡安分了多久，只有被放出來了，就會伸出它的利爪和獠牙。”

百里空藍沉默不語。

的確，她這十年的平靜生活，抵不上她那長達千年的血色人生——這抹淡白在龐大的血色面前，太過渺小了。

但這又如何？她現在已經找到了與她血色人生，力量對等的純白——殺生丸就是她黑暗生命中僅存的光。那個站在光明底下，注視著黑暗深淵的完美妖怪，用他孤傲的白色身影，溝通了光明與黑暗之間的橋樑。

只要順著他所走過的路前進，她就能看到光明。而這些與救贖有關的東西，是自甘墮入無邊黑暗的玉藻前所不會明白的。

“那你呢？這十年你躲到哪裡去了？”百里空藍開口詢問。

“我？這種事不重要……”玉藻前說出了她這次來找百里空藍的目的，“我這次來找你是要通知你一聲，我已與奈落結盟——奈落那傢伙，你應該已經見過了吧？如果你還想再見到我的話，那就尋著奈落的蹤跡，來找我吧。”

“你這是在挑釁嗎？”百里空藍嗤笑一聲，眉眼間戾氣環繞。

“不，我是在下達邀請。”玉藻前笑了笑，“你既然回來了，我們的糾葛就不會停止。找到我，然後要麼被我殺死，要麼……殺死我。”她們之間的糾葛拖得太久了，玉藻前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一陣煙霧過去，玉藻前已消失無蹤，地上只掉著一根羽毛。

“替身？”百里空藍撿起羽毛，看了看又將其丟棄在一旁，“果然不是本體前來。”不死不休啊……玉藻前到底是有多恨她。百里空藍自嘲一笑，她們之間似乎也就只剩下恨意了。

百里空藍深呼吸了一口氣，下一秒她的臉上一如既往地掛著笑容。她又恢復了她的常態，笑容是溫和而內斂的。

對她而言，笑容只是一個表情，沒有任何意義。

——在徹底絕望之前微笑吧，儘管內心在痛苦。

稍微收斂了一下身上散發出的殺氣，百里空藍平靜地在森林間漫步遊走，似乎剛才她所看見的玉藻前只是她憑空產生的幻覺，什麼都沒有發生。

走了一段路，百里空藍遇到了邪見：“喲！邪見。”

“你這傢伙，剛才不是在纏著殺生丸大人的嗎？”邪見幸災樂禍的笑了笑，一副早已洞察了真相的表情，“你不會是被殺生丸大人趕開的吧？”

“你猜錯了，實際上是我主動跑開的。”百里空藍微笑著提起了邪見，看著邪見在空中撲騰：“因為我親了殺生丸。”

“什麼？你居然做出了這種事，不可原諒！”邪見先是呆了一下，接著臉色不停變幻，像是打翻了的調色盤一樣，表情豐富精彩得很。百里空藍還是第一次知道，一個妖怪竟然可以在一瞬間做出那麼多的表情變化，真是不可思議。

邪見揮舞著人頭杖，想要攻擊百里空藍，百里空藍冷不丁地被邪見打到了一下：“你來真的啊？”

“你這個混蛋，居然敢褻瀆殺生丸大人！”邪見的眼睛本來就大，這麼一瞪，顯得更大了，跟兩個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