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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莖緩緩地落地了,三根草莖全都指向了東北。
雲瑤揀起那三根草莖,哆哆嗦嗦地朝東北面走去。
這座宮室雖然不大,但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而且天穹上掛著的還是一彎新月,將地面上照得一片朦朧。她沒有帶燈燭,因此便只能摸索著往前走。剛才高肅為了避嫌,走得很是匆忙,沒有給她留下宮燈或是火摺子。她理解高肅的舉動,因為當時司馬衷和賈皇后就在二十丈遠的地方,要是動靜太大,肯定會驚動那兩人,那樣她和高肅都討不了好處。
她知道高肅仍舊是穎川侯,知道高肅就在自己身邊,便已足夠了。
至於將來的事情,她會一點點地整理清楚,然後再同高肅細說的。
她一面慢慢地往東北面走,一面裹緊了身上過於寬大的外袍,凍得有些直打哆嗦。
唔,看到了。
眼前就是一排宮女居住的屋子。
她捏著那三根草莖,口裡唸唸有詞,再一次卜算出了自己寢屋的所在,便徑自推門進去。屋裡黑漆漆的,擺著兩張榻,其中一張是空著的,另一張榻上睡著一個姑娘。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將身上那件外袍脫下來捲了兩卷,捲成一個包裹抱在懷裡,然後小心翼翼地帶上了屋門,摸索著朝那張空榻走去。
雖然她動靜很輕,但依然驚醒了同屋的另一位姑娘。
那姑娘瞥了她一眼,又翻了個身,睡眼朦朧地說道:“既然回來了便早點兒歇著罷。明日還要早起服侍皇后呢。”
她輕輕噯了一聲,從那張空著的榻上,翻出了一條雪白的巾子,哆哆嗦嗦地擦著自己的身子和頭髮。她沒有去問同屋的那位姑娘,到底應該去哪裡打水、哪裡燒熱水。她用那三枚草莖連同屋外的一把野花瓣,占卜出“現在去沐浴”的卦象為上吉之後,便偷偷地溜出去了。
她找到了一間廚房,又順利地找到了宮女們沐浴的地方,順利地燒了些熱水,將自己身上仔仔細細地清洗乾淨了。她身上仍舊帶著淡淡的鞭痕,連胳膊上也有一些,但現在卻沒法兒上藥。
隨後她又將那些燒水沐浴的痕跡都清理乾淨了,才回到自己的寢屋裡睡了一會兒。
但是她睡不著。
任誰剛剛被狠抽了一頓鞭子,又剛剛被皇后摁到湖水裡差點兒淹死,都不會睡得安穩的。
她裹了裹棉被,閉上眼睛,緊接著便有一道淡淡的影子從身上飄出來,朝外面那間宮室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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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室裡的燈燭影影綽綽,裡面的賓客們大多已經醉倒了。
今晚這場宴席,是為了慶賀穎川侯上次的那場大捷而設,因此有了些狂歡之夜的意味。再加上明天是休沐日,不用上朝不用辦公,因此皇后特地開了宵禁和宮禁(皇帝幾乎沒有任何話語權),留齊王楚王等人在宮裡宿了一晚。至於其他的文武百官們,大多都被小廝們扶著回府裡去了。
雲瑤飄到那裡時,恰好看見趙王被小廝扶著上馬,接著又因為宿醉,在馬上接連嘔吐。旁邊一位太監捏著鼻子,忍住自己被吐了一身的穢物,急急忙忙地拿著巾子給趙王淨面。皇后原本想要上前,同那位太監說兩句話的,此時也捏著鼻子遠遠地避開了。
穎川侯苦笑道,恐怕要向皇后借一借這位太監,讓他送趙王回府,明日洗乾淨了再送回宮裡來。
皇后捏著鼻子,嫌惡地皺皺眉,像打發蒼蠅似的將那位太監打發走了。
因此那位太監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皇后越走越遠,忍著自己的一身穢物,陪著趙王上了馬,又哭喪著臉一路小跑,直往趙王府而去。
她看到這裡,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後又變成了一個小小軟軟的糰子,飄到穎川侯的肩膀上,輕輕地喚了一聲長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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