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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欠葛楊很多很多錢,她不像別的模特,是按套收費的,拍一套多少錢,然後和公司分成,四六或者七三,再不濟也是五五。
她沒錢可拿,不管拍了多少照片,錢都是直接進公司的賬,公司會每個月給她勉強足夠維持生計的薪水,所以即便她每個月趕了多少場,拍了多少套照片,拿到的錢都是那麼一點。
她和公司籤的是賣身契,真正的賣身契,從二十歲開始,十年的時間,她只能按照這樣的標準來工作,如果她想擺脫,除了需要賠付高額的違約金,那筆葛楊替家裡還清的債務,也將落在她頭上。
模特這一行,吃得就是青春飯,葛楊花了一筆錢買下了她十年的青春,等她三十歲後脫離這行,也許身上的肉已經不再緊緻,面容也開始出現皺紋,到時候她要學歷沒學歷,年紀又那麼大,更沒攢下什麼錢,又該怎麼活呢?
無論未來該怎麼樣活,現在都必須這樣堅持著。
她已經堅持了七年,還有三年,她就可以徹底脫離這些了。
這樣想著,盛潮汐又喝了一杯酒,身邊那人好像心情好了一些,掏出幾百塊錢扔給她,她看著紅色的鈔票,即便已經醉了,卻還是本能地說著:“謝謝老闆。”
酒過三巡,她實在忍不住,拿起包捂著嘴離開了包間,她要吐了。
進屋之前,她就已經問過服務員洗手間的方向了,因為她早就料到了會這樣。其實,很久以前她是滴酒不沾的,那時候這些東西離她很遠,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酒店的洗手間設計是中間一個男女共用的洗漱室,兩邊分別是男廁和女廁。
跑到洗漱室,盛潮汐已經忍不住了,直接趴在流理臺的洗手池裡開始吐,她擰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水不斷流出來,她一邊吐一邊咳,難聞的酒味嗆得她眼淚都出來了,臉上頭髮上都是水,儘管如此,那些難聞的味道還是瀰漫在她身上,怎麼都洗不掉。
吐得差不多了,她才慢慢關了水龍頭,直起身,透過鏡子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
濃妝掉了一半,依稀可以看見真實的臉部輪廓,她用手背抹掉眼睛和臉上的水漬,蹲下去撿起掉在地上的揹包,從裡面拿出化妝品,開始補妝。
身後不斷有人來來往往,她看都不看一樣,因為她很清楚別人會用什麼樣的眼神看她,她習慣了,與其自添煩惱,還不如眼不見為淨。
補完妝,她回頭準備離開,在洗手間門口卻看見了一個人。
他站在那,正在抽菸,煙只剩下一半,應該站在這有一會了。
盛潮汐抬眼朝上看,他身後的牆上面貼著幾個字,吸菸區。
他穿著件黑風衣,單手抄兜,背影高挑修長,側臉很熟悉。
她朝前走了幾步,他回過頭,她已經恢復了整潔的樣子,他修長的丹鳳眼將她上下淡淡地一掃,掐了煙丟到一旁的垃圾桶裡,抬腳離開。
她知道這個男人。
早上才在電視裡看過他的比賽。
是寧箴。
大名鼎鼎的斯諾克世界冠軍,中國檯球隊明星職業球手。
她收回視線,往包間的方向回去。
雖然她沒什麼錢,買不起名牌,可混這個圈子七年了,還是能看出不少大牌。
寧箴的風衣是Tom Ford,手錶是寶格麗,對於一個曾一戰便進賬近五萬英鎊的世界冠軍,這些算不了什麼。
她回到包間的時候,氣氛有點僵硬,朱雨捂著臉在哭,她好像惹了老闆的客人不高興,葛楊臉上依然帶著笑,可那巴掌卻是實實在在地打下去,朱雨的臉都腫起來了。
見盛潮汐進來,朱雨立刻好像見到了救星,葛楊也看向了門口,招招手,讓盛潮汐去陪朱雨剛才陪的人。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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