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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小時候在媽媽懷裡一樣。
想想溫柔的媽媽,大娃真懷念她啊。
膝蓋縫了兩針,小腿倒不用縫合,但必須仔細挑泥沙。
水泥沙子,不徹底清理乾淨,傷口即使包紮了也會感染,感染也會贊成留疤。
而軍醫院處理這些事向來粗枝大葉,因為他們處理的大多是軍人嘛。
醫生挑了幾分鐘,再細細包紮好,抬頭一看歪著腦袋的小男孩,驚呆了:「這小子心臟得多大,沒打麻藥生縫傷口,他居然能睡著,他不疼嗎?」
「噓,讓他睡會兒吧,娃也累壞了。」陳玉鳳說。
「媽媽你看,他揪著你的衣服。」蜜蜜笑著說。
五月末的急診室,窗外正開著大片櫻花,大娃揪著陳玉鳳的衣服,睡的香甜。
在九十年代,即使外面,拐賣兒童都是特別嚴重的刑事案件,更何況軍區。
而且還是開車沖卡,在軍區內部超速,在學校抓人,一連串,全是極端惡性!
這時小學已經被封了,領導們的警衛營被緊急調了過來,正在維護值安。
公安來了,軍務處,保衛處,校長,主任,學校裡圍的水洩不通。
外面還是人心恍恍的家長,大家摟著孩子,嚇的提心弔膽。
人們議論紛紛,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軍區撒野。
它直接影響到了軍區最基本的東西。
一國的軍事機構,一混混肆意撒野,其性質堪稱在領導們的頭上蹦迪斯科。
而作為事件當事人的丈夫,張松濤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訊息的。
他這段時間挺美的,把娃扔在酒樓,兩月沒管過,心裡一直挺樂呵,畢竟那是他的娃,在酒樓吃得飽,睡得好,長得白白胖胖,不用他操心,他特別放心。
男人大多有個毛病,不喜歡直面家庭矛盾。
老婆孩子處不到一起,他就裝聾作啞,俗話說得好,不聾不痴,不做家翁嘛。但正是他一直以來兩面和稀泥,和到今天,鬧出大簍子了。
本來,按原書劇情,他會是年青一批的幹部裡最早升四星的文職幹部,將來還會出任總軍區後勤部的部長,是文職幹部裡職務乾的最高的,可現在,他的職務都要受影響了。
等他趕到現場時,馬琳像只暴怒的公雞一樣,只差打鳴,齊彩鈴委委屈屈,咬著唇正在哭,那個來搶孩子的伍冬,頭髮本就少,給蜜蜜薅的像只撥禿了尾巴的公雞一樣。
搶孩子也就罷了,還搶錯了,匪夷所思,可笑至極。
這於馬琳的影響特別大,部隊家屬院發生這種騷亂,總軍區又要通報批評。
但這些都不重要,地上有很多血,剛才保潔想來打掃,馬琳不讓。
此時揪著張松濤看:「這是你兒子的血,走,跟我看,一路從廁所到這兒,流了多少。」
一路看,張松濤頭皮發麻,一點一滴,小黃豆兒一樣,從廁所到大門口,長長的一條線,而廁所門口的樓梯上,臺階處還有一大片血痕。
「你在工作上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怎麼在生活上就總粘粘糊糊?」馬琳再問。
張松濤張了張嘴,說:「對不起。」
「跟你死去的妻子說對不起吧,她本來是機務科最得力的女幹事,為了給你生孩子才轉業的,生了孩子後也是因為操功才得的癌症,她死了,你就這樣對她的孩子!」馬琳吼說。
此時張松濤當然得面對,也不能再和稀泥了。
他給在場所有人鞠了一躬:「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
「解決好孩子的事,然後等著挨處分!」馬琳手指張松濤的鼻子:「我要撤你的肩章,降職,處分你,晚上先給我寫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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