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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南部擺著一張橡木桌,攤開著幾本繪畫書籍,完成的畫堆放在牆角;北側的牆上,懸掛著一幅安·柏爾金的《君王出行》——它顯然是莫爾吉·拉塞的臨摹之作——在拉塞的筆下,畫中的君王多了幾分淡淡的哀愁。
在《君王出行》的前方不遠,無名作者的《尼娜的微笑》臨摹已經完成,顏料盤隨手擱置在一張高腳架上。
“奇怪……”夏添嘀咕。
“有話就說。”
“都說拉塞是偉大的藝術家,怎麼連臨摹都不會,出那麼大的紕漏,還好意思掛牆上。”
“紕漏?”
“是啊,原作上一共有十三人,這幅圖上少了一個人,應該是……右起第三個,我記得是一個穿斗篷的人。”
“你沒記錯?”
“呵呵,老兄,一看你就不瞭解我。我這人除了帥,除了聰明,就是記性好,過目不忘。不信你可以看畫冊。”夏添不知從哪裡拖出一本畫冊,“嘩啦”地翻開。他說得果然沒錯,原本十三人的圖上少了一人。
“再看看別的。”方哲精神一振。
這一看,和他的猜測基本吻合了。拉塞一共臨摹了十五幅安·柏爾金的作品,每一幅都少畫了一個人。這個人物常常處於畫中最不明顯的位置,所以,只要技巧處理得當,很難看出來。
不過,《尼娜的微笑》裡只有一個人,所以也談不上少一個人的說法。
“不不不,這幅畫也缺了東西。”夏添擺手指,“你看這兒。”
順著他手指去的方向,方哲立刻發現,原作中的鏡子不見了。
它原本位於尼娜右肩附近,在原作中做了模糊的處理,是一個色彩對比的裝飾。到了拉塞的臨摹作中,它被換成了一隻陶瓶。
為什麼?方哲眉頭微擰。
臨摹的本質,就是追求相同。換句話說,不同,肯定有問題。
“來,咱們辦一件事。”方哲說,“把這些畫分開,沿著牆壁擺上一圈,按原來的順序,就像展廳裡一樣!”
“沒問題,老兄!”
當所有的畫擺好後,方哲站在了畫室的中央,他以為會有所感受,但什麼也沒有。窗外,風大雨疾;室內,中央空調發出安靜的執行聲。
方哲沒有察覺到異常。後來,他意識到,沒有異常才是真正的異常。
當方哲意識到問題時,他已經躺在客房的床上,柯合巴粉帶來的副作用讓他異常疲倦,很快就陷入朦朧的睡意。
蒼涼的非洲歌謠迴盪在夢境的邊緣,他看見梁玟盤膝坐在淺綠色的沙發上,形容清瘦。已經七年沒有見她,這時覺得好像只是昨天的事。他叫她的名字,她淒涼一笑,舉起手中的刀,在臉上劃出深深的一道。
“對不起。”她啜泣。
一片血紅。梁玟消失了。方哲又回到了拉塞的展廳,從透明的穹頂仰望朗星明月。這裡並不像白天時那樣安靜,四處都有低低的聲音。像是女人哀求的哭聲,還有笑,刺耳,耳膜生疼。
聲音,來自那些畫。
心中深深的痛楚。
方哲想起拉塞的畫室,雖然佈置著幾乎一樣的畫作,卻完全沒有類似感覺。如果畫也有靈魂的。但為什麼展廳裡的畫,卻充滿著混亂、躁動,甚至是毛骨悚然的感覺呢?
方哲突然醒來,汗流浹背,身體彷彿被掏空一般,虛弱乏力。
床前,黑影俯視著他。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味,就像他傍晚時在火篝旁聞到的那樣。煙霧讓他看不清那人的臉。
方哲喘不過氣來,心臟跳得太快,已經快無法承受。他不能去想這人是如何進到他的房間而不被他發覺,不能去想剛才的夢境和現在的一刻有何聯絡。大腦彷彿正在經歷一次停機重啟,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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