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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話間,有衙役扛著一麻袋上來,走到堂前,把束口拉開,從裡頭倒出一堆雜物,是雞毛,獸皮,內臟之類的下水,其中還混著不少斷肢殘骸,堆在一起頗佔地方。
“這是?”,知縣和縣城饒有興致地看著。
許是命案有了著火,心情舒暢,巡察使慢悠悠的呷了口茶,靠在椅背上道:“這是從龐家後院的玉笙樓內尋來的,你倒是說說,你屋內怎有這等汙穢之物?”
高牆上的白嘉鼻尖微動,他在那血氣中聞到了熟悉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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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聲聲,夜深露濃,整個縣城已是萬籟俱靜,衙門地牢內,卻是篝火通明,大隴朝的牢獄有個很奇特的現象,十室九空,不是說此間治安有多好,而是律例規定所致。
隴朝刑法有五,其一,杖責,此刑法適用於一般的民事案,罪責不重,亦可用銀錢衝抵,並不需要羈押;其二,徭役,這裡特指短期短距離服役,通俗點說就是勞動改造,此刑法適用於情節較嚴重的民事案,現判現走,並不需要逗留太久;其三,發配,即長期長距離服役,發配地俱是野蠻荒涼之地,可謂是九死一生,一般的刑事案及連坐之人都囊括在此,定罪後十日之內即刻押解;其四,斬立決,凡攤上人命官司且情節惡劣者,短則五日多則半年,即要行刑;其五,株連,是為刑法之最,尋常難見一回,凡觸犯此列者不是鉅貪就是叛國之流,行刑之期在半月之內。從以上種種可見,這衙門地牢空曠如此也是必然。
空蕩潮溼的縣衙地牢,此時只有龐家主僕三人,龐孝親和刑管事沒捱過二十大板,當場就暈死了過去,那巡察使武官出身估計也沒上過戰場,對堂審之事一知半解,那案桌上的四個籤筒,除了捕籤外,還有白頭籤,黑頭籤和紅頭籤,白頭籤每籤一板,板子下的最輕,二十板下去,既不見血也不破皮,沒事人一個,黑頭籤每籤五板,同樣二十板子,犯人會皮開肉綻,但還不至於傷筋動骨,紅頭籤每籤十板,別看甩出去才兩片竹條,卻能要了人半條命。那巡察使本想當天就把案子結了,一看人不禁打,還嘀咕了半天,後經著知縣提醒,方才明瞭是他罰重了,可事已至此,人也傷著了一時半刻醒不來,只得暫時收押待審,連帶著,龐祝也逃過了一劫。
縣丞半夜造訪時,龐孝親剛轉醒,他被關在最裡間,聽得開門聲,只稍稍側了側頭。
引路的衙役被打發走後,縣丞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老女婿,閒閒道:“老龐啊,你這是何苦呢!”,
龐孝親吃力的撐起上半身,斷斷續續道:“咱們可是姻親,你可為你女兒和外孫想過?”,在田松把屎盆子往他頭上扣的時候,在公堂上,知縣和縣丞冷眼旁觀的時候,他心裡就跟明鏡兒似的。
縣丞嗤笑:“我別的不多,庶女外孫一抓一大把”,再說了,他早已給那丫頭通了信,能做的做了,別的他便不會再多費心思。
“就為了我那點子家產?”,龐孝親試探道。
縣丞卻不接這茬,只道:“今日堂上,你那寶貝兒子可是嚇得不輕,我適才路過時還瞧見他躲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的,不會是傻了吧?”
“……”,龐祝苦苦支撐的手臂一軟,重重摔在地上,半響後才道:“這般威脅,是你的意思,還是知縣的意思?”
縣丞冷笑一聲,自顧自道:“若還想保你兒子,明兒乖乖畫押認罪,不然,這板子的厲害你也嘗過了,換到他身上,那細皮嫩肉的,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你個卑鄙小人!”,龐孝親瞪著雙目,額頭青筋暴起。
縣丞一腳踩在他臉上,來回攆了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牢房門開了又關,走道上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龐孝親埋著頭一動不動,心下慘然之時,鎖鏈聲又起,隨之還有半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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