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找點事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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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著頭皮上座，等著那一道道烤焦的東西上場。

只是這次等待的時間好像長了一點，在江瑟瑟略顯忐忑的等待中，一盤清蒸魚上桌了。

很動人的外表，聞著味道就是一絕，完全不像謝夫人能做出來的東西。

江瑟瑟滿心不解，在謝夫人熱情的視線裡優雅地吃了一口。

帶有魚的一點鹹卻不腥，很是飽滿。

“娘，您的廚藝真是突飛猛進。”江瑟瑟由衷讚美。

謝夫人眼角抽搐，這才不是她做的呢，她就負責蓋了個鍋蓋。

“蘊兒，你也坐。”瞥到一旁施施然走出來的謝承蘊，謝夫人沒好意思直說這道菜不是自己做的。

江瑟瑟略顯驚訝地抬頭，果然看到謝承蘊一身淺藍色長衫配白腰帶，大長腿一邁就落座了。

謝承蘊今天回來的這麼早嗎？以往他都要和同窗在外面討論許久，畢竟殿試在即。

見謝承蘊一直沒有怎麼夾菜，江瑟瑟擔心他是不信任謝夫人的手藝，小聲提醒道：“今天娘做的很好吃。”

謝承蘊的手一頓，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

“嗯。”

謝夫人巴不得兒子別戳穿自己，畢竟她自己也吃的出來這個水準高的不是一點半點。

“我吃好了。”江瑟瑟很矜持地乾掉一碗米飯後，在梅星的服侍下漱好了口。

謝承蘊剛好地放下碗，擦完手後自然地陪著江瑟瑟一起離開。

寒春院外的菊花種的錯落有致，幽靜的小路上伴著淅淅瀝瀝的水滴聲，別有意境。

“我想收購糧草，你覺得行嗎？”江瑟瑟的聲音打破了這難得的靜謐。

“可有詳細的計劃？”謝承蘊腳步停下，認真地看向江瑟瑟，讓她做做生意打發時間也好，免得還想著去擊鼓鳴冤。

梅星從懷裡拿出一沓紙遞過來，每一頁都寫滿了採買安排。

謝承蘊看得很快，不過片刻就明白了江瑟瑟的打算。

雖然江瑟瑟做足了功課，但到底不是生意人，裡面有幾個明顯的漏洞。

“鄞州糧草一向充足，去這裡價格會更低。”手指如玉，在宣紙上勾勒幾下，清晰地反饋到江瑟瑟腦海裡。

“有道理。”江瑟瑟虛心接受，趕忙在心裡記下。

謝承蘊改好幾個錯誤抬起頭，看看到她的腦袋一點一點的。

女子認真工作的樣子像一隻乖巧的兔子，長長濃密的睫毛撲閃幾下，莫名有幾分可愛。

“生意要是做好了，我也給你分紅。”尚未開業的江老闆已經財大氣粗地到處許諾分紅。

謝承蘊覺得剛剛認為她乖巧一定是錯覺，以江瑟瑟的性子不和他張牙舞爪就是好的了。

“為何突然想到做糧草生意？”

江瑟瑟面不改色：“賣不完自己還能吃啊。”

如此不靠譜的回答謝承蘊選擇性過濾，左右不過一點銀子，虧了也有謝家兜底。

有人財大氣粗不擔心虧本，有人就唉聲嘆息生怕江瑟瑟賠的褲衩子都不剩了。

藉著昏暗的燈光，謝夫人看看賬本再看看鏡子，心裡是慌得很，江瑟瑟沒事學學女工不行嗎？

要不是秦老夫人進監獄前給自己跪下求謝家收留江瑟瑟，謝夫人還真沒想過有個這般‘不平靜’的兒媳婦。

“罷了罷了，一報還一報。”謝夫人兩眼一閉，認命了，當年若不是秦老夫人在謝夫人父親死後護著她們母女，謝夫人也沒有今天了。

李嬤嬤知道自家夫人是想通了，就輕柔地給她拆頭髮。

望著鏡子裡顯眼的疤痕，謝夫人忍不住發出發出感慨：“唉，到底是人老了這麼一個傷口都恢復不了？”

李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