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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樣子。。。
她是南蠻來的蠻夷,就算飽讀詩書也會覺得自己是蠻夷,而且在日後的歲月裡更加想強化自己蠻夷的身份,遙遠的家鄉,因為她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曾經有一天,易銘端著咖啡站在寢室的窗前,看著天津的燈火回想自己即將結束的大學四年,輕輕嘆一口氣,閃現的畫面太多,似乎全部是未來人生的某種隱喻。那段日子非常喜歡聽久石讓寫的《太陽照常升起》。
繁華啊燦爛啊,眾人眼裡光耀的人生,誰會以為背後沒有悲傷和失落,但是除了當事人又有誰能體會。她記得有一次,非常想家不適應大學生活的大一生活裡,她有一次在寢室樓下給老媽打電話,打著打著就哭了,哭得很厲害。母親為了強迫她適應,就是不允許她回家。那個時候她心裡感覺好痛好痛,眼淚也混著滾滾而下。那夜天津的月色特別好,是滿月,幾乎把易銘徹底籠罩在月光裡。
嘶。。。她想,那天是什麼日子來著?
是中秋。
曾經易銘一心一意好好學習的目的就是回家去。回家去找個好工作好好侍奉父母。可是到後來,她的心變了。變化的越來越快,被朋友們戲稱是火箭速度。她想飛,遠走高飛,最後真的做到了。飛到大洋彼岸去,就好像那裡才能容得下她後來與日俱增的野心和對新生活的設計。上帝眷顧她,如高中時曾被人預告的一樣:一生無甚波折,只要克服得過且過的毛病就可以走很遠。初到美國按著她自己的計劃奮鬥時,她以為自己遇到了命中的艱難。直到鍾穎闖入她的生活,她才發現不是這樣。她的人生又一次開始了順利的階段。直到現在,坐在火車上飛奔向北的易銘已經可以在可預見的時間裡成為這個領域一定程度上的王者。她的努力招來她的幸運之神,她得到她命定的眷顧。
與此同時,她也完成自己預言的事:離開家很多年,沒回去過。拋棄了很多在自己前二十幾年生命中非常重要的東西,猶如拋棄重物方才能高飛。她在大學歲月的尾巴里、特別是和許萱的感情糾葛裡充分體驗到那種身不由己無能為力的痛感,由此變得冷感,由此變成了可以端著酒杯數傷痕的王。曾經她狠狠拋棄的東西,她都很愛惜。但是為了拿到她想要的新的東西,她必須將它們盡數拋棄。人原來要活得成功,都得作掰玉米的狗熊。她成了自己想做的悲情的王,那是她預計好的劇本。一點差池沒有。
她接受有得必先有失的生命邏輯,並且主動拋棄了很多。一邊拋棄一邊緊握,若非如此絕難走到如今境地。
她很愛鍾穎。除了兩個人極大地相似性,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為鍾穎的出現填補了她將要因寂寞而崩潰的異國生活,甚至是整個奮力掙扎的生命。她信佛,同時也堅信鍾穎就是她的天使。給她力量,給她希望。
這是某種程度上幸運的人生。
幸運的人都付出了他們覺得痛苦的代價。
也不是沒想過也許有的分離的那一天,縱使現下一切看來都是好的:事業蒸蒸日上,雙方父母家族都很接受她們的相愛相守,連孩子這件事都可以提上日程,隨時可以回國,隨時可以留美,看上去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止易銘和鍾穎攜手達成她們的美好人生,但是她就是害怕。她是悲觀主義者,看什麼東西,即使表面上樂觀的去相信,究其原因,是她對人生無常的拜服。她相信無常,把無常當做宗教,於是底線化作—即使最糟糕的結果,我也可以接受。心裡有最壞的打算和準備,向著最高最遠去進發。同時相信空,所以努力握住當下。
想起來自己寫什麼,畢業時候的個人總結的一句話,“願我們回首再相見的時候,縱使是百年身,也可以報以微笑。不悔,不怨,不枉少年。”可以說給鍾穎聽,更像是說給許萱聽。
☆、茉莉……許萱
許萱的生活,在她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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