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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似乎也沒想到會碰到她，不自然地勾了勾書包帶，嘴唇動了動，還是憋出兩個字：「恭喜。」

雖然語氣壓得很低，但並非那種冷嘲熱諷，相反還帶了點真心的意味。

葉輕然訝異地挑了挑眉，繼而頷首：「謝謝。」

李允作勢要走，但不知想到了什麼，腳步一頓，又停了下來，她的視線沒敢對著人，不自在地盯著地面的地磚線，彆扭道：「以前的事……對不起。」

說著也不管人接不接受她的道歉，徑直加快步伐沿著走廊走遠了。

葉輕然怔忡，凝著人在走廊不斷縮小的背影，嘴角扯開些許弧度，無奈地輕嘆著笑了笑，走進教室拿過課桌上的揹包，也往校外走去。

因為和蘇慕遠說好了放學後一起去看電影，給對方發了簡訊，沒回復，約莫是他們老師評獎的環節還沒結束，也就沒再催，直接到了他校門口等人。

十一點鐘的太陽甚是灼熱，葉輕然雖然站在樹蔭下，依然感受到地面蒸騰而上的陣陣暑氣。

有幾個班的學生提前結束走了出來，校門口不一會兒就熱鬧起來，葉輕然依稀能聽到那些學生路過時激動談論的話題。

「臥槽，小公主這回也太牛逼了！誰特麼能想到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下子就直接考到全校第一，碾壓寧神！這回咱小公主大概也可以改個封號，改叫遠神了！」

「遠哥他以前那叫做深藏不露！你想想他這兩年來的大考小考，除去之前一次月考因為沒考數學排名有下滑，其他哪次不是穩在全校第十的成績！這特麼要沒點技術含量，你能次次卡在第十？簡直比考全校第一還難！」

「就是就是，而且你們忘啦，當初小公主提前招就是第一名的成績，但他一聽說提前招來就是補習競賽課程，就直接拒了名額，又跑回初中學校繼續摸魚。」

「臥槽，竟然還有這麼一出？不過我記得他後來中考不也還是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績被清中錄取的嗎？感情這命定的第一名逃也逃不掉。」

「對啊，說實在的，寧神轉來之後一直就穩居年級第一的位置，大家一直都猜測他和認真後的小公主誰更厲害一點，沒想到這回小公主以微弱的一分優勢勝出！十班的各科老師簡直樂壞了！以前還從來沒有過普通班學生這麼吊打火箭班和實驗班的呢！」

「……」

葉輕然靠在樹幹邊，把玩指尖剛從邊上小賣部買來的綠豆沙冰，冰冰涼涼的杯身不一會兒就沁滿水珠。

她嘴角笑意清淺，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過路學生的討論話題。

走過的十個學生裡，有八個都是在談論蘇慕遠的，言語中的敬佩之意從那些誇張的驚嘆詞中展現得淋漓盡致。

她心底莫名升起了一種說不出的自豪感，比自己考了第一還感到驕傲的自豪感。

……

遠遠聽到有人跑出來，沖她喊「然然」，抬眸望去，只見白希興奮地挎著包直奔而來，額角噙著細密的汗珠，臉上笑意張揚，一下子熊撲過來勾搭上她的肩膀。

「嗷！沒想到然然你也在這！我們一會兒一塊出去搓一頓吧！」

沒等她話音落下，就被蘇慕遠嫌棄地揪著後衣領拽遠了，自己轉而擋在葉輕然面前，將小姑娘掩得嚴嚴實實，義正言辭地拒絕道：「不行，下午是我們私人約會時間，容不得你那麼大瓦數的電燈泡打擾。」

白希：「……」

葉輕然笑了笑，抓著蘇慕遠的後衣擺往邊上走了一步，這才發現後面一塊兒出來的還有楚攸寧、徐靜姝、林讓幾人。

約莫幾位都取得了優異的成績，看上去皆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葉輕然主動跟他們打招呼：「你們一會兒打算去哪？」

白希興奮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