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褻瀆朝堂的感覺是相當不錯的,滿嘴胡謅了一通的蘇辛感覺身心頗是愉快。她眨著眼睛看那侍衛:“既知我是王妃,何以又偏偏選我?你們太子也忒拎不清了些。不知情的外人聽去,還道是金素分明生事,否則哪會點罷了貴妃點王妃的?”
那侍衛怔,深恨被晉莩和蘇辛給繞了進去,恨道:“剛又未說你與恆王爺已成禮,況且恆王爺新與王妃和離,天下皆知,卻再不聞這短短几日又納新妃的訊息。這中間是非,只怕只你晉室知曉,反倒說別人拎不清,哼,遇上了你等,有能‘拎得清’的人才怪!”
蘇辛“咳”了一聲,未攻擊他言語中的憤恨無禮,只道:“在下鍾情於蘅郎,自不與我生身之國相干,只是規矩脾性一時難改,嚇著了貴國太子,也實是無心之失。此等德行,本是無甚問題,只是你中原之人自謂衣冠禮儀,諸多瞧不起,也著實令我氣悶。方才見太子言辯機敏,氣度不凡,萬料不到竟也是俗人心腸。想來他既自己都受不了,你金素國人自也更加不會同意,與方才所說求一端方淑女鳳儀天下有所不合。我若為妃為後,只怕你金素列祖列宗也難安息,為不連累太子清譽前程,我還是,不去了吧?”
那侍衛緊蹙著眉不語,半晌,扶著自家主子憤然求去。晉莩也未再執著傳太醫,著人好生將主僕三人送了出去。
這次國宴極不雍典和樂,這樣不好。晉莩既不樂又快樂,怒喜交加。揭過不愉快的尷尬,最好的辦法便是不去提它。晉莩像剛剛發生的事不過是小兒淘氣搗蛋,轉眼便拋諸腦後,他微笑地朝晉蘅和蘇辛道:“那麼子雅過幾日便回恆王府待嫁,七弟與子雅的兄妹之名也可大白於世了。”
大晉民風也算彪悍,至少比金素要自然坦誠些,如此夫妻變兄妹的戲碼看似荒唐,但若加個有類於前世今生、風流深情的曲隱故事做背景因果,倒也大有人“堪堪”能夠接受。自此多情帝王、傾城貴妃和全人之美的溫雅王爺之間的傳說,再添上蘇辛這麼一筆霧裡看花、撓得人心癢癢的異域風情,街頭巷尾,風頭一下子蓋過了百十年來傳揚最盛的傳奇話本。
冊封貴妃的聖旨幾乎是當夜裡便頒下,但蕭子雅仍留在宮中。晉莩的官方解釋是讓她學習宮中禮儀,要待到出嫁的前三日方會回恆王府。
蘇辛拿著晉莩褒獎恆王府、敕令備嫁事宜的黃綢卷子,立在窗前。
晉蘅上前,輕輕攬過她肩膀,下巴靠在她肩上,好似累得無甚氣力,道:“在想什麼?”
蘇辛一抖,被他說話時吹在耳邊的軟風激起了幾分羞澀之意。細思來,他們之間的親密要比一般夫妻少得多,似乎同她在一起,晉蘅大多數的時間都處於禁慾狀態——也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又豈是三言兩語便能交待明白的尋常恩愛?蘇辛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忽然想起這個,臉上越發地紅了幾分。她不禁瞄向他,小心思九轉十八回,不覺便有些痴了。
晉蘅此刻卻心無旁騖,他眼中略帶些渺遠的悵然,將蘇辛重又摟回懷裡讓他抱著靠著,他道:“我們離開這兒吧,我累了。”
蘇辛微有詫異,想起了他近來的低落情緒,本以為是為了蕭氏的事。她道:“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你不是最敬重你三堂兄?不幫他料理了金素?”今日之事,金素之心,昭然若揭。“那太子分明不想與咱們修和,還欲挑撥你兄弟之間的關係,居心叵測。”
晉蘅靜了半晌,輕輕地苦笑一聲,“從來龍椅之上,只有君臣,何來兄弟?”
蘇辛心中一動,只覺這話中含了多少厘不清的涼苦深意。“他,對你做了什麼?”見晉蘅不語,蘇辛轉身,定定地望著他,拉他來到桌前坐下,手依然緊緊地攥著他,一副心疼的認真樣兒。晉蘅忍不住抬手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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