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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時發感慨,唯有駱寶櫻瞪圓了眼睛,半響失魂般的問:“祖母,我怎不知我還有個姨祖母啊?”
不是寒門嗎,什麼時候有這樣顯赫的親戚了?
☆、第 14 章
說起衛家。
衛老爺子歷經三朝不倒,到得這代,更是位極人臣,不止被封為為太子太師,更是吏部尚書,百官之首,那是真真正正的名門望族。
可駱家呢?
駱寶櫻想破腦袋也不能把兩家聯絡在一起。
老太太噗嗤發笑,招手叫她過來,細細說道:“你去滄州時年紀尚小,自然不知,你這姨祖母呢,生得極為漂亮的,往前在咱們澄縣,那是獨一枝花……”正說著,駱寶樟也來了,她自從被罰抄女誡之後,言行舉止很是謹慎,不曾再惹長輩生氣,故而老太太瞧見,也叫她坐著聽。
原來老太太尚是小姑娘時,祖籍在澄縣,有個堂姐便是現在的衛老夫人,兩家就住在隔壁,家中都有幾十畝良田,日子無憂無慮,直到有一日堂姐的父親考上舉人,才漸漸疏遠。
說起來,全是那堂姐的母親為人尖酸刻薄,生怕丈夫有了功名,被別人佔便宜,老太太的父母又是有骨氣的,自然不願看她臉色,等到堂姐父親隨後考上進士,一家搬至京城,更是渺無音訊了。
再次相逢,還是堂姐惦念幼時情誼,主動尋到他們家,那時她母親已然去世,自然也就管不了那麼多。
老太太留堂姐住了好幾日,才又分開,此後,兩家便不曾斷了聯絡。
至於那堂姐為何會嫁與衛老爺子,那又是另一樁事情,無非是才子佳人,一見鍾情,老太太如是說,並不曾細講。倒是駱寶樟聽得如痴如醉,想那姨祖母也是寒門出身,竟能嫁入望族,可見生得漂亮,還是順通無阻的。
唯有駱寶櫻聽出其中的含糊,雖然她不知衛家有一門姓駱的親戚,可衛老夫人俞氏是繼室,她是知道的。
衛家大爺,二爺都是原配所出,唯有去世的三爺是俞氏親生,那衛琅便是她唯一有血脈的孫兒了。
也是她的光彩,畢竟衛家年輕一輩中,無人能出其右。
難怪老太太也親熱的稱呼衛琅為琅兒呢,若換做衛大公子,衛二公子,你瞧瞧她會不會這樣說。
不過其中尚有些不能理解的地方,上回羅天馳來湖州,就不見他們提起,駱寶櫻正當想找個藉口詢問,駱寶樟耐不住已開口:“我記得在江家,聽說那羅公子的姐姐去世了,也應當是這個年紀,莫非與表哥定親的,便是她?”
都是姓羅,又正好去世,確實叫人疑惑。
也委實怪衛老夫人當初寫信,沒有炫耀的心,只順道說定了個滿意的孫兒媳,想著到時他們去,再行介紹,故而駱家人只知道姓羅,別的一概不知。
老太太腦筋轉得沒那麼快,問道:“哪位羅公子?”
“宜春侯,十三歲的侯爺。”駱昀同母親解釋,“上回與江家表公子一起來做客的。”
老太太哦了聲:“原也相配,衛家這等家世,尋個侯府姑娘,算得什麼?別說琅兒了,老爺子疼成什麼樣的,便是公主也不在話下。”
滿嘴稱讚衛琅,駱寶櫻暗自腹誹,瞧瞧這口氣,都沒見到人呢,就知道配不配了?要說家世,她表哥可是太子,那是大梁未來的皇帝,便是衛家,能比得上嗎?呸,誰高攀還難說!
不過想到現在的身份,她又蔫了,再無精神提一句話,不像駱寶樟,耐心的聽老太太回憶舊情。
從上房出來,她瞧著湛藍的天空,那樣空闊高遠,遙不可及,就好像遠在天邊的京都,遠在京都的他。
此後,便是見到,也得叫聲表哥了吧?
呵呵,她突然笑起來。
那神情極是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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