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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討厭被人當跳板，尤其是方家的人。

方緒寧碰了一鼻子灰，心中莫名有些苦澀，他這是在幹嘛。驕傲如他，幹嘛跑來找不自在？

不過想著秦初雪因自己而受到的那些語言暴力，方緒寧最終還是嚥下這份苦澀，「抱歉，我今天不是來給你添堵的。我知道你以前過得不好，你……養父母……」

方緒寧吞吞吐吐，「總之，你今後別理會他們，他們不是好人，對你也不是真心的，你不欠他們什麼。」

「你知道什麼？」初雪終於琢磨出點不對味來。

「嗯，無意中知道一些，你……也知道了？」方緒寧問。

以前的秦初雪比較內向軟弱，沒什麼存在感，感覺誰都能欺負，不過自從對他表白之後，秦初雪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她有這種截然不同的轉變，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才會徹底死心地放下過去。

那對黑心夫婦也說了，秦初雪以前很聽他們的話，但後來突然就不聽話還打傷了他們，秦初雪肯定知道一部分他們做過的缺德事。

初雪倒也沒否認，「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不想你再被他們騙。」

「他們騙不了我了。」初雪回答得無情又篤定。

「這樣最好。」方緒寧道，「你有沒有想過告他們？」

「沒有證據，我拿什麼告？」

其實初雪也想過送那對黑心夫婦去監獄，不過原主都根本沒發現她養父母的獸行，再加上原書中秦心月有女主光環，連那對夫婦做過的缺德事都沒明著寫，還是系統告訴她的。

打官司還需要錢，初雪剛穿過來時一個人都不認識，和她有血緣關係的秦家根本就沒拿她當自己人，說了沒準還會被倒打一耙，以為她瘋魔了呢！

「如果有證據，你會揭發麼？」方緒寧又問。

「會，我不會讓那些人面獸心的惡人逍遙法外。」初雪毫不猶豫地說，原主過得那麼悲慘，她繼承了原主的身體，幫她討回公道天經地義。

「我手上有……」

「方神！」一道男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臥槽！真的是方神！」

「草！傻逼！」另一夥伴拍了那男生一巴掌，「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帶這傻逼去買點核桃奶給他補腦。」

初雪：……

他倆倒是走了，但剛才那男生叫得太大聲，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秦心月和厲子衍正巧也在操場上，都同時朝這邊看過來。

初雪忍不住低罵一聲，這下好了，全校都知道她又纏上方緒寧了。

好不容易擺脫倒追女配的人設，現在又要被人誤會。

「沒事我走了。」初雪也不知道方緒寧聽到了些什麼，今天突發奇想來找自己，不過那對黑心夫婦進監獄是遲早的事，她二哥已經著手調查了。只是收集證據太難，還需要等契機。

初雪轉身離開，厲子衍慢條斯理迎過去，「嘖，你讓我好找，我還以為你去哪裡了。」

「找我幹嘛？」

第23章 謠言四起

「補課。」厲子衍揚眉說。

初雪挑挑眉,「嗯？這是你求人的態度？」

厲子衍：……

「我交了學費，慕容學姐該不會不認帳吧？我們還有半個月的課時呢！」

初雪覺得他吃錯了藥，「多餘的課時費我會退給秋容姐,我想她應該會體諒我。」

厲子衍敗下陣來,「你這是毫無誠信。」

「補課協議是我和顏姐姐談下來的,是否終止也該我和她協商,你的控訴無效。」初雪抿著唇偷笑，她發現偶爾逗逗這個不可一世的厲子衍也挺有樂趣。

初雪走在前面,臉上神色自若，厲子衍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