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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人,他曾心心念的人都在那漫長而苦澀的十年中離開和不知所蹤!
“將軍,嗚,我錯了,將軍嗚。。。”小孩跪行爬到邵越的腳邊,“將軍,我錯了,你饒了我們吧。”
“張誠,逃兵何罪?”邵越輕聲說。
張誠咬咬牙,“叛徒之罪,上至長官下至士兵皆以當眾杖斃!”
“將軍,嗚嗚,將軍,我錯了,將軍”小孩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拉著邵越的長袍。
遊哥維持著被邵越踹到在地的姿勢,聽見邵越的話,他絕望的閉上眼睛。
一時間營帳哭聲、嘆息、沉默。
顏修文快步走過去把小孩扶起來,張誠怕邵越生氣趕忙去拉住顏修文,顏修文朝他笑笑,示意不要緊。
他走到邵越面前,看著眼前這個把國家都擔在肩上的男子。
邵越死死的盯著顏修文,像一條毒蛇望著獵物,在下一瞬間就至他為死地,“你想要為他們求情嗎!”
顏修文用帶著心疼和柔情的望著這頭憤怒的獵豹,嘴角綻開安撫一笑。
他轉身望向躺在地上的遊哥,“我記得大楚軍律中記載,當兵兩年,奉銀三兩白銀,第三年,五兩白銀,四年以上十兩。”他聲音柔和中帶著堅定,“每兩年招兵入伍,新兵招際退傷殘老兵和服兵役滿四年的可自行去留,對嗎”他看張誠,張誠點點頭。
顏修文接著說,“每年夏初除戰事吃緊外,均會勘察人數,。我記得從上次四國侵擾大楚邊境到現在已有快半年,我想就算當初推遲的人數到現在也會查清了吧,大楚不勉強任何一個人去當兵,也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士兵和家屬。”
他的聲音很好的平息了營帳中緊張絕望的氣氛。
邵越看著顏修文的背影,眉頭稍緩,眼裡露出幾分驚喜意味。
“在軍中軍齡四年以上的或傷殘、或戰死、或失蹤,其家屬每年均有五兩紋銀,對嗎,遊哥。”
遊哥的眼中露出驚恐之意,他顫抖著手,嘴裡說不出話。
張誠讚賞的看著這個一身青衫長髮披肩文文弱弱的男子,步兵營帳納悶的撓撓頭,不明白什麼意思。
顏修文的意思其實很簡單,怕是那遊哥想要利用軍中的規矩,一方面讓自己遠離戰場,另一方面還想為家中增添銀兩,他以為只要他逃了,自己可以偷偷摸摸回家,又可以拿朝廷的錢,安享生活。
顏修文相信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說想家是真的,也相信每個人都是怕死的。
可是,若利用這每個人都有的軟弱之處,那國家誰開保衛,百姓誰來安撫,沒有國哪有家,沒有家何談想家!
“將軍,我錯了,我錯了,將軍”遊哥跪在地上朝邵越一下下磕頭。
縱然他的額頭很快流出了血,但仍是攔不住冰冷的話語。
“我不會杖斃你,因為你不配接受軍人的刑罰。張誠,帶他下去,明日當眾斷了他的一條腿,丟出軍隊,讓他好自為之,此外所有的俸祿全部收回衝公。至於你”邵越看向已經哭得不成樣子的瘦弱小孩,“諒你如伍不足一年,杖責三十。但身為軍人,沒有自己的見識,受人惑亂,軍心不穩,罰你兵役五年,直到戰死,再則五年內沒有任何升職之機,你可接受?”
“我、我接受,謝、謝將軍和大人。”小孩慌亂的向邵越和顏修文磕頭,臉上已經不再啜泣,眼裡流露出恩澤和激動,狠狠擦乾自己的眼淚。
後來,這個曾經當過逃兵和被罰五年沒有任何升遷機會的孩子成了邵越唯一的一個傳人,兵陣謀法出其不意,帶兵領將深得人心,從軍二十年,屢獲奇功。他曾對人說過,我這一生只有一個長官,就是邵將軍,因為他,我知道了一個人活著的責任和擔當,他雖不常言語,但卻用行動表示了對國家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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