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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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曉得，一味暴戾嗜殺與一味寬容饒恕，都不是做王的道理！只有兩者融合，相互依存，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道！而你，我的好孩子，此刻便已做到了……”

夜軒看了魔搖戰許久，有一種大起大落的感覺，真是禍兮福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只是，如果另外一件事也東窗事發了，不知魔搖戰又會如何作想。無論如何，既然已無退路，那便兵來土擋將來水淹……夜軒收斂心神，勾動唇角，道：“相較王叔，還差得太遠。將來還需王叔多多提點……”

“哈哈哈哈……好孩子！”魔搖戰開懷大笑，這話確已叫人欣慰無比，得來不易！許久，魔搖戰又憶起另一事來，不由感慨道：“可惜，梢綾啊……若非她是你心結因果，本座當真萬分不捨，叫她再逝去一次！多少年吶，從未出過這樣的天縱奇才！寰宇第一，可不是誰都敢叫的……”

“王叔。”夜軒輕喚一聲，得來魔搖戰的注目，繼而一字一頓的冷聲念道：“魔梢綾已死，而此一刻，寰宇第一屬於我！”

魔搖戰聞言一怔，醒後很忽然的又笑了起來，聲震長天……“好啊！是這氣勢！我的軒兒，越發像個獨當一面的王者了！”

夜軒輕勾笑顏，沉穩而傲然，便這樣笑著與開懷的魔搖戰對望，無人能懂這深不可測的笑容中包含的意義……

赫麗貝爾一直默不作聲的聽夜軒二人對話，心裡也有自己的思量。其實，即便到了此刻，赫麗貝爾依舊懷疑夜軒對於她王叔的尊敬，真的是眼前所見到的嗎？雖然夜軒從未說過，可赫麗貝爾就有一種感覺，這一切，或許並不簡單。還有，那天晚上，夜軒終於敞開心扉，道出的哽咽之語，似乎也在印證這一點……她說，她沒有做錯事。如果將歸附魔搖戰以及殺死碎蜂輪作錯事，再冠上沒有二字，那麼…………念及此處，赫麗貝爾只覺背脊發涼，不敢想象如果真是如此，那夜軒究竟在計劃什麼！布出這麼大的局，叫所有人信以為真，究竟……要做什麼？

赫麗貝爾的心神動盪都寫在那雙閃爍不定的墨綠眼眸裡，夜軒與魔搖戰都有察覺，隨之投去目光。時至此刻，夜軒心裡才有些清醒過來，讓赫麗貝爾留在這裡，絕對是個重大的錯誤，倘若她也捲入這場風波，該有多麼危險……夜軒心裡難安，愈發忐忑，不經意又對上她複雜難明的眼光，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滋味，亂得慌。三人沉默了一陣子，夜軒忽然出言道：“王叔，赫麗貝爾還該回虛圈去，她的大人找不到她，會很麻煩。”

“我不回去。”赫麗貝爾幾乎未經任何思考，便說出了口。夜軒與還來不及作答的魔搖戰都是一愣，赫麗貝爾好似也察覺到方才的話有些過頭了，冷聲又念：“我是說……暫時。”

夜軒秀眉緊鎖，心裡又是著急，又是好笑！不過接下來事情的發展，絕對超乎了夜軒與赫麗貝爾二人的想象！至少赫麗貝爾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如被悶雷轟頂！

“赫麗貝爾，你可以放心留在這裡，因為……今日起，我也會留在這裡。”

溫文爾雅的男聲叫人如沐春風，聽起來明明是如此的溫柔，懂他的人，卻已寒到了骨子裡，毛髮皆豎！

赫麗貝爾驀地回首，只見藍染慢步走來，唇上依舊是他迷惑眾生、深不可測的微笑。一瞬，赫麗貝爾只覺血液也隨之凝固……“藍……藍染大人。”

這便是藍染，讓那些孤傲無比的十刃也為之臣服的藍染……夜軒凝眸相望，從頭至腳，簡直……毫無破綻。對，每個人或多或少，會從肢體、神情、目光流露出些許情感與心思，可是這個人……一丁點也沒有！真是個可怕的人啊……夜軒察覺到赫麗貝爾無聲的懼意，那是她面對魔軒，面對魔搖戰，都從未展露出的懼意！

氣氛經久的凝固，只有一人毫無所覺……魔搖戰眼高於天，自是未把藍染放在眼裡，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