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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來第一次重逢。那年你走時說會乘著最漂亮的官船來接我,娶我,把我帶回京城,那時怎麼會美得像夢一樣?那等待怎麼會如此漫長無期,我們竟空空浪費的十四年,咫尺天涯,生不如死的十四年,幸好終於要結束了。”
“以後就在沒有人能分開我們了,縱然在黃泉路上我也在不放開你的手,我們生不能同衾,但能死同穴。”万俟錦潯說著和茹貴妃的一隻手十指緊緊相扣。
“賤人,逆子你們要重逢團聚,要黃泉路上攜手,要生不同衾死同穴,休想,來人,來人……”万俟穆捶著寶座下的臺階,想要人把他們拉開,卻發現身邊早已空無一人。
他轉而看向我,指著我顛狂地道:“你去,你去把他們拉來,只要你把他們拉開,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什麼?你不是喜歡這個傻小子嗎?我封你做他的王妃,給你指婚……”
我冷冷看著這個不可一世了一生卻晚景悽慘的帝王,輕輕搖了搖頭,我愛錦愁,但我不需要一個虛妄的名分,它在我眼裡分文不值,更不會為了它,去拆散一對苦難的情人,不讓他們人生得到最後一點兒安慰。
我甚至在想魏周的鐵蹄讓這個王朝覆滅,傾國傾城,到底是烈山韜欲難填,還是冥冥中暗有天意,要錦洹茹媛,錦濃紫歌,錦潯茹瀾這些有情人能跨越橫亙在他們之間的種種阻隔,真正心無芥蒂的相愛。
万俟穆見指使不動我,便自己從臺階踉蹌地走下來,要親自上前去拆開茹貴妃和万俟錦潯。
茹貴妃看也不看他,只是對著万俟錦潯道:“你還記得錦濃唱得那首《江有汜》嗎?”
“怎麼能忘了?”
茹貴妃聽了這答案展眉淺笑,靠在心愛的人肩上輕輕唱起了那首悲慼斷腸的《江有汜》。
江有汜。 (長江上有去而復歸的支流。
之子歸,不我以; 這個男人不回家,不帶上我;
不我以,其後也悔。 不帶上我,他要終生後悔。
江有渚, 長江上有個分水的小沙洲。
之子歸,不我與; 男人回家卻不讓我來相伴;
不我與,其後也處。 不讓我相伴,他只有憂愁。
江有沱, 長江上有一條迴歸的支流。
之子歸,不我過; 男人回家卻不讓我一同去。
不我過,其嘯也歌。 不讓我同去,他把歌當哭。)
她哀傷低宛的歌聲,不僅是万俟錦潯連我也淚流滿面。
她揩盡万俟錦潯的淚,問道:“你大概也像那個男子一樣後悔離開我吧。”
“其嘯也歌,其嘯也歌……”
她看著步步逼近的万俟穆,喝道:“你站住,你休想在碰我們。錦潯,我也在不會讓任何人再分開我們,更不會讓你再一次丟下我一個人。”
她說著緊緊擁住万俟錦潯,一隻手伸向了他背後攥住了鋒利的劍刃,猛然用力,寶劍刺穿了兩人,她又是狠狠一擰,頃刻兩人的血在地上淌成一片,同樣殷紅刺目,真的再分不出彼此。
我呆呆看著猶如雕塑相擁而逝的兩人,這便是茹貴妃說的結束嗎?
當真都結束了!他們真的做到了生不同衾,死同穴。
我竟沒有感到太多悲傷,似乎連悲傷都覆滅了,結束了。像茹貴妃說的,只有他們都死了,錦愁才能開始新的生活。
因為宮傾在即,我沒有時間將兩人入土為安,而且我也不想拆開他們,更不能想讓煥雨,翠縷她們進來看見這相擁而逝的一幕,只好將万俟穆寶座下備好的柴火搬到兩人周圍,就地燃起大火,火化了屍身。
政通殿整體是木質結構一處火起,很快就會燃遍整個大殿,而且很快就會引來魏周軍隊。我代錦愁在兩人的屍體前,祭拜了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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