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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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沒聽出來，後來慢慢了解了他們這些人之後，我才反應到當時韓東亮看似雲淡風輕的一句誇秀秀姐的話，裡面的意味可謂是深不見底。那個段紫瑜，就是秀秀姐的大老闆，當初兩股柳巷勢力中，那個傳說中‘誰說女子不如男’的女老闆。

韓東亮這一句話。點睛之筆就在於最後一句，他說秀秀姐有很大的額潛力代替段紫瑜。大家可以想象，段紫瑜是什麼樣的人物？她是秀秀姐這邊站著的人，包括秀秀姐在內，所有人的老大。有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地位。而作為和她同等地位的敵對勢力，現在點名說秀秀姐比她的老闆都要強，遲早會代替她的老闆意味著什麼？當一個人做到最高點的時候，可能會得罪很多人，尤其是自己的手下，你征服他讓他為你辦事，憑的是什麼，是你的威嚴，但很有可能她屈服於你的同同時，也就恨上了你。所以老大都擔心自己被代替，人一旦嚐到了高不可攀的滋味，誰想重新回到底層，讓曾經你踩在腳下的人，使喚你？

這句話一旦被別有用心的人告訴了段紫瑜，秀秀姐的下場，就要慘了。就算是能保證彪子和於冬陽不說，但剩下的人呢，靠著打小報告在組織中升級，人心難測，不好說啊……

這一點我當時哪裡能明白，但聰明的秀秀姐卻一下就懂了，立馬黑著臉說道，“亮哥，我因為敬重您這樣叫您，但是並不代表您能亂說話。在場的包括我在內的我的兄弟們，都對段姐忠心無二，誰敢想著代替她，段姐這麼多年的江山可不是白打的，我哪能相比？您這麼比喻，並不是抬高我，而是給我難堪啊。”

亮哥挑了一下眉毛，繼續笑著說，“不錯，何秀秀。你真的很聰明。你這麼聰明的妞兒，我留不在自己身邊，就得毀了，不然，今天捅在江陽身上的這一刀，明天，你就能親手捅到我的肚子裡去。”

秀秀姐也緊張了，我看見她小腿都抽抽了一下，不過很快，快的讓我以為自己看錯了。不過秀秀姐一開口。她顫抖的聲線還是出賣了她，“所以，你想，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就看你要私聊還是公了。還是因為今天的事兒，你想順便把段紫瑜給請過來？我知道，今天這事兒一定是你擅自行動，我記得段紫瑜對待你這種沒有命令就行動的人，那手段，比我狠啊。何況你還帶著這麼多弟兄，他們也要跟你受罪啊。”

秀秀姐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抬頭問道，“公了，怎麼個了法？”

“法治社會了。你覺得呢？”

“私了呢？”

“哼，”韓東亮冷笑一聲，“私了，那我就讓你這些弟兄們散了，你，和我走。怎麼樣，給你十秒鐘的時間選一個，過了時間你不選，那就只有我替你選了。”

韓東亮說完之後，秀秀姐就陷入了沉默，那些弟兄除了於冬陽和彪子讓秀秀姐把老闆叫來，其餘的人都低著頭不說話，有幾個還嘀咕說老闆來了，到時候回去不死也要廢。

看吧，關鍵的時刻。真的，能留下來真心陪你面對危險的人，不多。

秀秀姐一直閉著眼睛不說話，我感覺到她的內心在瘋狂的掙扎，這幾個決定，實際上沒有一個對秀秀姐是好的，私了，韓東亮這個人深不可測，公了又如何，韓東亮在號子裡也是吃得開的，叫老闆，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韓東亮說十秒就十秒，一點都不猶豫。眨眼間，都已經數到五了。

“四。”

“三。”

“二。”

“一。”

“怎麼樣，做好你的決定了嗎？”

秀秀姐依舊沉默著不說話，我知道她根本就做不出決定，伸頭縮頭都是一刀，而她，想活。

見秀秀姐不說話，韓東亮又開口道，“那就我替你做決定了，你……”

“我決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