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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稱表姐是暴斃。
這事兒之後便不了了之。
“姐姐莫非不是暴斃而亡?”寧氏問道。
溫厚德嘆了口氣,十幾年了,今日他才摸到了一點點的線索,只一點點,便讓他感到驚人。
“她被人綁住了手腳,倒掛在井裡,活活的溺死的。”溫厚德面上古井無波,不知是因為時隔太久而麻木了,還是因為他本就對大寧氏無情。
寧氏驚愕的掩住了嘴巴,“不可能,大伯分明是來看過的,若姐姐真這樣死的,他怎甘心息事寧人。”
“他不甘心,所以他尋了自己的心腹要殺了溫嬈,可是第二日,他沒等來溫嬈暴斃的死訊,在同一個地方,發現了心腹的屍體。”溫厚德想起來,臉色就愈發難看,“最重要的是,第三日,他養在外面的外室給他生的兒子以同樣的死法,溺死了。”
寧氏被這內|幕駭得掩住了嘴巴,誰曾料想其中的腌臢事情這般多,那時候大伯孃正懷著孩子年紀本就大了,驚聞噩耗就已經有些虛弱,若是再加上外室的訊息,恐怕未必能支撐的住。
所以大伯這才打落牙齒和血吞。
可後來這事情和瘟疫一樣,甚至蔓延到寧府裡,死了閨女的寧重一邊要收拾爛攤子,一邊要瞞著家人,忙的焦頭爛額,直到他將暗中插在溫府的所有眼線都收回,這事情才算消停。
溫厚德亦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最後只當溫嬈不存在,彼此這才相安無事十幾年。
“在那之前,芸姬曾去過樑府,與一個叫做褚長庸的男人私會,是梁存裕親口告訴我,他們約好三日後一起離開。”溫厚德說道,“我那時候恨不得捏死她,甚至連溫嬈是不是我親生的都不能確定,她既然敢給我戴綠帽子,我怎麼可能讓她如願讓她和別的男人雙宿舍飛,我只將她囚於暗室,困了她整整三日,沒有給她任何東西吃,後來你姐姐不知如何得知,跑到暗室中折磨於她,更在她臉上烙了個‘淫’字為我出氣。
後來芸姬死了,接著你姐姐只給溫嬈小小的教訓竟也應著芸姬的詛咒而死,之後發生的事情令我理所當然想到了她那姘頭,褚長庸。“
寧氏聽得迷迷糊糊,問道:“這褚長庸又是什麼來頭?”
“他是櫟國赫王的弟弟,一介文弱,聽說是最窮酸的權貴,處處設立私塾,為人所尊稱樾陽君。”溫厚德說著好似又想到了什麼,說:“先前茹兒要與那江淇玉在一起,我便不同意,最大的原因便是那江淇玉是褚長庸的首席弟子,我怎麼可能答應。後來的事情也都在預料之中,江淇玉嫌慕容句昏庸,去了櫟國,得到褚長庸的舉薦,受到了赫王的重用,甚至官拜相位。”
“原來如此。”寧氏若有所思,“所以,一切都是褚長庸在暗中作祟。”
“不。”溫厚德將寧氏擰皺的紙一點一點鋪平,“褚長庸早就死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是芸姬口中的那雙眼睛,直到最近,我才知道,芸姬口中那雙死死盯住我們溫家的眼是它。”
寧氏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的是玉雪閣與她的一紙合約。
“您的意思是?”寧氏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你一個婦人怎會想到,你‘掌管’的玉雪閣其實在背地裡是做情報買賣的暗堂子。”溫厚德神色凝重,復又搖了搖頭,“他們中的任何人都不會聽從你的吩咐,你不過是被他們愚弄了多年的傻子,就連我也是。”
“怎麼會這樣,老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玉雪閣可是芸姬從王家接手過來的,這是不是說明王家正在密謀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寧氏惴惴不安地想著。
“別再問了,接下去的事情便不是你一個婦人該過問的了,你只需要將這東西全須全尾的交給溫嬈,別的都別再管了,否則,你會給溫家招來殺生之禍。”溫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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