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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心滿意足的喝了兩碗粥,為表感激,她主動上前幫忙,洗了眾人的碗筷。
眾人用過飯後,倒沒有像剛才那般再與顏從安搭話,而是開始聊起學業。
王旭東撥弄了一下眼前的柴火,問道:「飛白,今年春闈你可是要參加?」
梁國的科考與前朝不同,每年五月在州府舉行的鄉試是春闈,而每三年一次的會試在八月的京都舉行,稱作秋闈。
「嗯,今年應是要參加的。你可是要一起?」
荀飛白三年前母親過世,孝期三年錯過了往年的春闈。如今孝期已過,今年自是要下場試試。
王旭東忙擺了擺手道:「我今年可下不了場,若是一舉不中,還要被我那繼母唸叨,等明年再看。」
花溪縣的學子要參加春闈,需要趕去在州府濱州城,多數外地學子都是提前一月就趕到濱州住下,早早適應水土,避免因鄉水土不服,耽誤了考試。可這麼一來,來往路上食宿花費,少說要也要花上六、七貫錢。家境貧寒的學子,若無決勝的把握,並不會年年都去濱州參加春闈。
聽到二人談話,崔嘉澤扯了一下荀飛白的衣袖,小聲說道:「你要參加春闈?路上費用可是湊夠?」
荀飛白聞言,拍了拍他的手臂,笑著道:「無需擔心,我去年賣畫攢了些銀子,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我再賣幾幅畫,應當能湊夠,並無甚大礙。」
崔嘉澤知曉荀飛白不愛求人,他依舊有些擔心,想了想又叮囑道:「你若是不夠,我借你些,你莫要不好意思,我不白借,算你利息就是了。你別因著短銀錢虧著身子,到時候耽誤考試,就得不償失了。」
荀飛白知他替自己擔心,心中一暖,笑著保證道:「若是真沒湊夠,我再管你借。」
見她信誓旦旦的模樣,崔嘉澤倒是放下心來,也未再提。
二人雖是小聲交談,但顏從安坐的並不遠,自是聽的一清二楚。她斜眸看了一眼荀飛白,這人衣著整潔,可外衫的衣襟與袖口處洗的有些發白。
眾人提及春闈,便有些憂愁,聊了幾句又轉了話頭,講起了書院的趣事。
顏從安自開蒙伊始便是請了夫子在家單獨講學,也未曾去過書院,聽著幾人交談倒也覺得十分有趣。
第4章 第 4 章
夜色漸深,雨勢轉弱,淅淅瀝瀝,卻依舊不見停。
荀飛白一行共六人,他們商量後決定,分為三班輪流守夜。荀飛白與崔嘉澤值第一班,二人守了將近兩個時辰,實在是熬不住,便叫醒了接班的王旭東與李晉茂。
荀飛白睡前看了一眼顏從安主僕三人,又起身往她們身旁的火中添了些木柴。
春寒料峭,雨夜涼意更甚。
顏從安獨自靠著牆閉眼而眠,或許因著寒冷,她整個身子微微蜷起。
荀飛白想了想,拿起自己的外衫,走向主僕三人。還未等她走進,坐在一旁的寶匣便睜開眼,她眼神清明,帶著審視的望著荀飛白。
荀飛白見她還清醒,將手中的外衫遞給寶匣,低聲說道:「春夜寒涼,你家三娘子身子單薄,還是蓋上些,我這外衫有些厚,能抗些寒風。」
荀飛白的長衫是她娘在世時親手縫製的,比一般的春衫多夾了一層薄棉,加上這火堆,在這春夜禦寒,並無多大問題。
寶匣看著她手中的長衫,本不想接,可想著三娘子的身子最是怕受寒,便道了聲謝,接過長衫蓋在三娘子的身上。
荀飛白回了自己的位置,將地上的乾草往火堆前移了移,彎了雙腿,枕著自己的膝蓋睡去。
顏從安自小便是錦衣玉食,從不曾像今日這般宿在破廟。她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尤其是剛入夜就覺得有些涼意,夜裡身上倒是暖和了些。朦朧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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