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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顏從安雖是中了那藥,但自己確是在神志清醒之下失了分寸,還做下那等混帳之事。
思及此,她又想到昨日藍鳶在靜室下的診斷,不知顏從安今日身體可是有所好轉?她心下擔憂,想去顏家看看,可又覺得自己昨日做下如此無恥之事,顏從安可還願意再見到自己?此時是否對她失望至極?荀飛白不敢去想像顏從安失望的眼神,那樣的神情她記憶猶新,每每想起皆是心中一痛。
顏從安待她如友,她卻做下越矩之事,毀人清白。
荀飛白在堂屋的長桌上坐了一日,晌午飯都未用。
她想要做些什麼,來彌補自己的過錯,可她能想到的彌補,只有娶顏從安為妻,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可她們二人的身份實在相差甚遠,宛若橫亙著一道天塹。
她想起上月在破廟的相識,從對方的穿著打扮及言行舉止,就看出了顏從安非富即貴。不過二人那時只是萍水相逢,她也並未放在心上。在老山長家第一次交心,她答應以朋友之禮相待,可在知曉其身份後,真正瞭解了二人的差距,便不想與她太過親近,但得到的是顏從安那雙失望的眼眸。
她不願再在顏從安眸中見到這樣的神情,所以嘗試著去將她當做尋常的好友,可天不遂人願,昨日又發生了那樣事情,她們之間又該如何收場?
想到那日顏家宅院門前,顏從安笑靨如花的模樣,荀飛白心中滑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她在懷中摸索一陣,找出了母親留下的玉佩,心中有些猶豫。若是當真如此行事,是否太過莽撞。她將那玉又放回懷中,可思忖片刻,又將它在手中。她輕輕摩挲著玉佩,小聲喃喃道:「阿孃,我該怎麼辦?」
篤、篤、篤。
荀飛白聞聲抬頭,見到林竹端著一碗粥與一碟青菜走了進來,她將飯食放在長桌上,語氣擔憂道:「姐姐,用些飯食吧,你一天都未進食了。」
荀飛白看著林竹,一時有些怔愣,或許是因為能吃飽飯,這孩子臉上長了些肉,像是換了一個人。
荀飛白想起當初自己不止一次的拒絕,可這孩子仍是在家門口不願離開。當日打動荀飛白的並不僅僅是那雙可憐的眼眸,可讓她留下林竹的,卻是這孩子身上的那一份堅持。
想到這,荀飛白如夢初醒。
為何自己還沒有一個小丫頭勇敢?
她因為顏從安的身份,將自己困於囚牢,帶上枷鎖,不敢向前邁一步,只等別人救贖。
可人首先要自救,方能得正果。
從未嘗試怎知曉自己不行,即便失敗亦是要問心無愧。
荀飛白想通後,便拿起桌上的粥。因著實在是太餓,她三兩口便將碗中的粥喝光。
林竹見她終於肯用飯,趕忙又幫著盛了一碗。
一連喝了三碗粥,荀飛白才未覺得肚中空空,她看著林竹,真誠的說道:「謝謝你,林竹。」
真誠的語氣鬧得林竹一時摸不著頭腦,只是幫著盛了三碗粥,為何要如此鄭重道謝。不過看著荀飛白好不容易轉好的臉色,也並未多言。
翌日。
荀飛白不到酉時,便起床洗漱,用過早飯後又急急回了屋中,翻找了半晌,找了一件不算太舊的長衫。
等換好衣裳,她與林竹交代了幾句,便出門離開,向城北走去。
一路走來,荀飛白心中依舊有些忐忑,但腳下的步伐卻未停頓。既已下定決心,那便要放手一試,不求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
噠、噠、噠。
一輛馬車從荀飛白身後駛來,但她心裡有事,便也未抬頭檢視,只是聞聲向旁邊靠了靠接著走路。
寶匣駕車,玉珠坐在車前,遠遠的便瞧見了荀飛白,她驚訝道:「咦,前方那人不是荀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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