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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思了半晌,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也抹不開面子去解釋。
荀飛白並不知曉顏從安此時心中如何糾結,她起身來到灶前,是為了找昨日小柱子送來的枇杷。
那些枇杷是在山上一棵老果樹上摘得,樹上的果子格外的甜,荀飛白自己小時候也爬過那樹摘果子吃。她挑了幾個圓潤的大果,用水沖洗乾淨,端到了石桌上。
顏從安正低著頭懊惱,突然眼前出現了幾個黃澄澄的枇杷,她抬起頭錯愕得看著荀飛白。
荀飛白見她呆呆的模樣,又瞧了瞧她的手,有些明白過來。平日裡都是家裡的婢女照顧她,定是不知如何剝枇杷。
她拿起一個枇杷,利落的剝掉外皮,手捻著枇杷杆遞給顏從安,笑著道:「嘗嘗看,這枇杷特別甜。」
方才這人走開,她以為荀飛白是不想理自己的小脾氣,卻不曾想她竟是給自己洗果子去了。
顏從安頓時心情大好,全然忘了心中的懊惱與反思。她眉眼微微彎起,伸手接過那顆枇杷,放在嘴邊,輕輕咬了一口。枇杷甘甜的味道霎時拂過舌尖,在口中滿溢,隨後一路向下甜到顏從安的心尖。
一個枇杷就能使得她喜笑顏開,荀飛白暗想,她這未婚妻子雖是大家千金,人倒是溫和,也當真是好哄。
如此想著,她亦是開心,見她喜歡這枇杷,便又接著給她剝了一個。
她二人這廂,溫情脈脈,另一廂卻只有傷心憂愁。
城東,崔府。
崔嘉沐哭著出了荀家,又一路哭著回了崔家。
她這幾日一直在家中繡『兔子』香囊,前前後後繡壞了好幾方繡帕,可依舊是不滿意,直到前日裡剛剛繡好一個,勉強看的過眼。本想過幾日送給荀飛白,藉機表明心意。無奈香囊還未送出,心意還未表達,便聽說荀飛白已與他人定親。
她自是不信,便直接跑到了荀家想問個明白。直到荀飛白承認的那一刻,她還依舊抱有幻想,或許荀飛白與顏從安定親並非自願,而是受人所迫。
可在看見二人相握的雙手,聽到荀飛白堅定的回答時,便再也經受不住,哭著跑出了荀家。
早前崔嘉沐出府,楚無歌便偷偷跟在身後,在荀家時也未曾露面。她知曉崔嘉沐在荀家得不到她想要的回答,也不想讓小姑娘知曉自己見過她如此狼狽的時刻。
回了崔府,崔嘉沐飛快的跑進閨房,隨後怦的一聲關上了房門。不到半刻鐘,房門又被開啟,一個淺色的香囊被扔了出來,那香囊上繡著一隻正在食草的兔子。
這香囊上的兔子確實比最初的那一坨圓球強上許多。
楚無歌彎腰拾起這被主人置氣丟掉的香囊,看著那並不工整的繡線,她輕輕拍掉粘上的灰塵,小心的收入懷中。
將香囊收好後,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推開了半掩的房門走了進去。
屋內,崔嘉沐正伏在錦被上抽泣。
楚無歌緩步走到床邊,床上的崔嘉沐聞聲抬起頭,見到楚無歌的那刻便撲倒她的懷中,放聲哭了起來。
楚無歌環住她,輕輕的幫她拍著後背,眼中即有心疼又有無奈。她不知為何這小姑娘的眼淚如此多,哭的她心裡亦是濕乎乎的一片。
城西,荀家。
荀飛白與顏從安二人吃過枇杷,又在院中坐了半晌。
「從安,我準備十六那日陪你祭拜過父母,便要去濱州趕考。」
趕考在即,荀飛白想起自己的計劃,便直接同顏從安說起。
顏從安聞言,疑惑道:「飛白是第二日就要離開嗎?」
荀飛白點了點頭,解釋道:「是這般打算。春闈在下月十五,濱州雖不算太遠,但也要早些日子過去適應水土,以防身體不適,耽誤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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