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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從安見她這副十萬火急的模樣,一時有些怔愣,她細細回想方才都發生了何事。她被敲門聲驚醒,不甚清醒,她半睜著雙眸,瞧見有些愣神的荀飛白。
可這人在見到她轉醒的一刻竟捂著面頰,直直坐了起來。那緊捂的面頰,看不清神情,但那泛紅的耳尖倒是異常顯眼。當時見她那般模樣,她一時心急,只以為這人是坐了噩夢,現下想來,荀飛白那樣倒不似是坐了噩夢,更像是做了壞事,而有些羞愧。
顏從安半靠在床榻之上,半斂著雙眸。昨夜二人回到寶家她洗漱後,因著太困就先睡去了,連荀飛白幾時上的床榻都不知曉,直到方才被敲門聲吵醒。
昨夜她雖是先睡下,但以荀飛白的性子,也定不會在昨夜對她做了越軌之事。不是昨夜,那麼便是今晨了,這人又是趁她未醒之時做了何事?前兩日荀飛白醒來時,自己皆是靠在她懷中,她也未曾像今日這般模樣。
而她醒來時,二人離著有一人的距離,她又為何這般害羞。
顏從安腦中靈光一現,莫不是這人這人昨夜做的不是噩夢,而是旖旎春色?想來也只有這個緣由,才能讓她如此大驚失色,落荒而逃。
顏從安秀眉微挑,眼眸一轉,看著那半敞的木門,嘴角忍不住上揚。
荀飛白漲紅著臉出了房門,清晨山風微涼,拂面而過,稍稍帶走了一些熱意。她微微打了個冷顫,才有些醒過神,又急忙將外衫穿好。
荀飛白剛踏入院內,玉珠端著熱粥迎面走來,見到她面色紅的有些異常,出聲問道:「荀小娘子面色怎地這般紅,可是昨晚受了涼?我去找寶弋問問,這寨中可有大夫?」
荀飛白急忙攔住她,解釋道:「我未生病,只是屋中有些熱,去洗把臉就好了,無需叫大夫。」
玉珠見她面色雖有些潮紅,但說話中氣十足,倒也不似生病的模樣,點頭道:「未生病就好。」
她將手中的粥放在桌上,又接著說道:「早飯已經備好了,荀小娘子快去洗漱吧,我去喚三娘子起床。」
聽玉珠說起顏從安,荀飛白麵上又是一紅,低低地應了聲,便向院中走去。
荀飛白洗了臉,又用沾了涼水的絹帕在面上敷了半刻鐘,面上的熱意才有所消散。心中暗想,定是昨日累的昏了頭,才會有那般讓人羞恥的夢境。
想起那夢境,除去那旖旎的畫面,夢境的最初,她與顏從安的談話。夢境雖不真實,但夢中的顏從安卻讓她知曉了自己的心意,往日與顏從安相處時,為何自己心尖偶有悸動一閃而過,擁住顏從安時會心跳如鼓,又為何會在不經意間沉溺在那雙明眸中無法自拔。
這所有的一切,皆是自己不知何時竟對顏從安升了傾慕之意。或許自己才是如夢中的顏從安所說的那般,在破廟初見的那次,就動了那般心思。
想起當日,她本是不經意的一撇,只遠遠的瞧見那兩個男子欲欺凌三人,她並未看清三人樣貌,只覺得同為女子,應出手相幫。在她勸走那二人之後,才算是真正的看清了三人樣貌。
也只是微微一瞥,瞧見了那一雙明眸如水,清塵淡然,她便匆匆轉眸不敢多看,也不敢與顏從安言語,只對著玉珠說話。
或許便是這一眼,顏從安便印在了她的心裡,只是自己卻一直不曾知曉,只以為是顏從安氣質出塵,而自己另眼相看罷了。
想來最初自己的逃避,不敢與顏從安親近,是本能的怕有一日如今日這般,心動沉淪而無法自拔。而那時她認定自己與顏從安並非同路之人,也並不會有過多交集,那份不自知的心動還未被察覺,便被二人只見身份的差距所掩埋。
可事情總是會出人意料,陰差陽錯之下,自己與顏從安定下了親事,讓心中的那點不可能的心思,又了一絲可能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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