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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都是嫡出,卻不是從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
「這麼說起來,還是為了那些家產唄。」
「要不然還能是為了甚麼?」
「難不成……」
深宅大院內的豪門秘辛,向來都是尋常人茶餘飯後的消遣談資。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評頭論足,討論的好不熱鬧。
顏家,北園。
五日前,縣衙的衙役來到了顏家,不僅直接將四房的顏廣義父子及其家中親眷全部逮捕,還以□□的罪名帶走了顏鴻傑。
顏老太爺知曉事情的原委後,直接氣得當場嘔血,而後大病了一場。
咳、咳、咳。
咳、咳、咳。
接連不斷的咳嗽聲在屋內響起。
「你從京都回來為的就是這一天吧。」
顏老太爺的聲音沙啞且虛浮,不再如以往那般蒼勁有力,一雙鷹眼卻依舊如鉤子那般,緊緊盯著坐在床榻旁的顏從安,眸光犀利,似是想穿透那淡然的面容,將她看穿。
「從安一直求的,只有當年的真相。」
顏從安聞言,微微抬頭與其對視,毫不畏懼他那攝人的目光。她雙眸深邃,卻又似淡然無波,話語不疾不徐,恭敬又從容。
「咳、咳,這麼說來,你是承認這一切皆是你所為?」
「咳、咳、咳,你可曾想過半點血緣親情?」
顏老太爺急火攻心又咳了起來,顏從安等他平復,才開口說道:「阿翁所指的又是何事?」
「誘勸他人將爹孃的馬車推下山崖?夥同王大郎販賣私鹽?還是買通山賊追殺於我?」
顏從安語調抬升高,且帶著一絲厭惡與鄙夷:「這一樁樁,一件件,我可有半分參與其中?究其原因,如今的一切皆是他們咎由自取。」
「四叔在殺害爹孃之時,可曾想過血緣親情?」
「大哥在買通山賊之時,可曾想過血緣親情?」
顏老太爺被問的啞口無言,究其根本,確實是他那些不成器的子孫害人害己,自食惡果。
「我乏了,你退下吧。」他無力的揮了揮手。
他緩緩的閉起雙眼,心中在想,為何事情發展到了如今這般地步?自他及冠後掌家以來,萬事皆在掌控之中,頭一次覺得力不從心,疲憊不堪。
顏從安說完便站起身,微微行了一禮,就向門外走去,走至門口時,卻頓住了腳步,留下一句話後,便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
「阿翁買通當年衙役時,可曾想過血緣親情?」
顏老太爺緊閉的雙眼霎時睜開,驚詫的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門,久久不能回神。
陽光和煦,晴空萬裡。
心中記掛的事都已經解決,顏從安覺得心中輕鬆無比,一路腳步輕盈的回了東園。
許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書房中案桌前的三人齊齊抬頭,看清是她後,旋即又一同露出笑顏。
母女三人,樣貌雖是不同,可那神情卻有□□分的相似。這一幕落在顏從安的眼中,她心念一動,不經意間彎了眉眼。
荀飛白放下手中毛筆,走至她身側,拉著她的手笑著問道:「阿翁他身體如……」
她話還未說完,便被顏從安擁入懷中,荀飛白略微一怔,隨後伸手回抱懷中佳人。
熟悉的皂角香,永遠這般令人安心,顏從安靠在她懷中,久久不願離開。
荀飛白有些憂心,正想開口詢問她發生了何事,卻聽到懷中的顏從安,微微抬起頭,看著她輕聲問道:「飛來我們過幾日,便收拾行囊去京都可好?」
這是二人原是商量過的,本是打算來年三月前後北上去京都。荀飛白不知顏從安為何改了主意,不過她低頭思量了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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